-顧景曜態度淡漠:“就算有突發情況,醫生護士都在那兒,如果連他們都應對不了,你在又能做什麼?”
秦顏晚無從反駁地被他帶回了東海岸。
那邊,白柚開車來到東海岸,遠遠看到,顧景曜的車停在秦下,面上一喜,就要開過去與他彙合。
結果下一秒,她看到,秦顏晚從車上下來,跟著顧景曜一起進門。
她愣了愣,下一秒失去呼吸。
這——!
……
主臥裡,顧景曜打開衣櫃,掃了一眼,隨手拿了一件她以前的睡衣丟給她:“把自己洗乾淨。”
然後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秦顏晚面對著衣櫃,捏緊手裡的衣物,她剛才從為秦母擔心的情緒裡出來,轉頭就掉進入另一個忐忑。
手術做完了,他要索取他的報酬,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臥室的窗戶沒有關上,看到烏雲從天儘頭逐漸爬滿城市的天空,潮濕的風很涼,從她的衣服縫隙裡灌入她的身體。
又要開始下雨了。
秦顏晚忽然想到什麼,立刻往衣櫃的底層翻找。
她記得,很久很久前,有一回,顧景曜帶她回來過夜。
第二天他先醒,無意間掃見藍色的床單上,有一些暗紅色的印記,愣了一下,還以為是前一晚他太用力,把她弄傷了,就去掰她的腿。
她猛地驚醒過來,等弄明白後,她才想起來,應該是她的生理期到了。
當時東海岸沒有衛生巾,她隻好在網上下單,讓人送來……秦顏晚記得,應該有剩下。
翻了一陣,果然翻到了。
秦顏晚眼底掠過一絲色彩,拿了一片,又重新找了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這才進了浴室。
從水城趕回來後,她接連處理了秦父和秦母兩件事,確實是連著幾天都沒有好好清洗過。
為了拖景跟顧景曜單獨相處的時間,秦顏晚乾脆放了一浴缸水,泡澡。
她整個身體都浸在水裡,溫水包裹她全身,她隻覺得每一根細小的神經都得到了放鬆,疲憊被徹底驅散。
泡了小半個小時,秦顏晚才離開浴室,又在睡衣外套了件外套,仔細扣好每一個釦子。
她走出臥室,顧景曜正在餐廳,打開一個三層的木質飯盒,將一個個便當盒拿出來。
他似乎也在客臥洗了澡,換了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
比起西裝革履的冷硬,純棉的家居服,顯得寬鬆自在,小V形領口,將他脖頸的線條,修飾得性感好看。
暖色係的水晶燈在他頭頂,照著他,也減少了他的寡情感。
顧景曜抬頭掃了她一眼:“過來吃飯。”
秦顏晚順從地走過去,從廚房拿了碗筷。
他家廚房裡的器具應有儘有,但他沒在家裡開過火,那些廚具甚至連包裝都沒拆。
她在他的對面坐下,還有點兒恍惚。
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他們居然還能有,在東海岸,面對面,表面和諧地吃飯的時候。
這可是東海岸啊,是有過他們三年日夜纏綿的地方。
他們在這張餐桌上吃飯的次數不多,但做過幾次别的事,她第一次幫他口……秦顏晚屏息,頓住腦海裡的思緒。
垂眸,平靜地吃東西。
她夾起一塊紅燒排骨,味道很熟悉:“又是老陳家的?”跟昨天吃到的味道一樣。
顧景曜點下頭:“你舌頭還挺靈。”
秦顏晚猝不及防,猛地咳了起來:“咳咳咳……”
顧景曜看著她,她連忙去拿湯盅,喝了一口壓下。
再抬頭,發現男人黑眸深究地望著她,她下意識解釋:“老陳又下辣椒,不小心嗆到的。”
顧景曜注意到她微紅的耳根,秦顏晚一心虛,就話多,“昨天老陳不是說記住你對辣椒過敏嗎?怎麼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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