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難道什麼都不清楚?”
江菀以手支頤,認真的思索,“若是郡主也什麼都不知道,那這蕭傢俬庫可就難找了。想要知道私庫的秘密,還是得讓我舅舅開口。”
“又想讓本郡主放了你舅舅?”
滎陽郡主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毫不客氣的警告她,“收起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在沒得到蕭傢俬庫之前,本郡主是不可能將蕭雲翊給放了。”
江菀的神色裡多了些遺憾,但還是趁機提條件,“不放便不放,但郡主絕不能再餵我舅舅迷魂散!他如今心智已經缺失,再繼續服用下去,未必能保住性命。郡主應當知曉,我舅舅是我的軟肋,若是他出了什麼事,江菀可沒法保證會做出什麼讓郡主難以承受的事來。”
兩人眼神對峙,各不退讓。
最後還是滎陽郡主先退了一步,招手喚來翡翠,當著江菀的面吩咐,“通知如意,從今往後,不再給蕭雲翊服用迷魂散……”
江菀毫不怕死的在裡面插了一句,“其他能傷害我舅舅的藥也不行!”
滎陽郡主:“……”
“郡主,”江菀對她做了個捂嘴的手勢,又低聲道,“您繼續吩咐翡翠。”
滎陽郡主:“……”
翡翠:“……”
不懂分寸沒有規矩的人是這世上最讓人厭惡的人。
江菀可不管别人厭惡不厭惡她,插了一句便笑眯眯的盯著滎陽郡主,眼神裡滿是催促,不斷的示意滎陽郡主繼續往下說。
滎陽郡主也確實沒打算真的要將蕭雲翊怎麼,聞言也隻是頓了頓,便繼續吩咐翡翠,“沒本郡主的吩咐,其他的藥也不行……”
“郡主,”江菀又開了口,兩眼撲閃撲閃的眨著,“沒您的吩咐?您這意思是,您還打算吩咐如意給我舅舅喂别的藥?”
“這可不成,我都已經替您賣命了!您這樣反覆無常,我會寒心的。”
滎陽郡主額頭的青筋又開始熟悉的跳動,咬牙切齒的威脅著江菀,“你莫要雞蛋裡剔骨頭胡攪蠻纏!”
有時候滎陽郡主覺得江菀這個小女娘極其的在乎蕭雲翊這個舅舅,生怕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有時候滎陽郡主又覺得江菀這個小女娘是生怕蕭雲翊這個舅舅活下來,所以才三番兩次的故意激怒她,想要借她的手除掉蕭雲翊。
“您是郡主,一言一語自然是要無懈可擊,”江菀笑嘻嘻的應付著她,“我也是替郡主考慮,不過郡主若是不喜歡我這麼多嘴,那我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好了。”
滎陽郡主強忍著心頭的怒火,不斷地告誡自己——别生氣,生氣容易見血。
江菀對她還有用,若是殺了她,對她沒有半點好處,旁的不說,同商陸徹底為敵,便讓她有些承受不起……
其實也不然,若是殺了江菀,也是有一丁點的好處的——比如,再也沒人敢這般肆無忌憚的煩她。
這些年清淨日子過慣了,這耳根子旁猛地有人嘰嘰喳喳的,鬨得她頭疼不已,總想要將江菀的舌頭給拔了扔出去喂狗。
“郡主要冷靜,”江菀反覆在滎陽郡主的雷區上蹦躂,“殺了我對郡主的好處不多,但壞處一定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旁的不說,就單單隻說我身後的那些靠山。什麼蕭家江家的就不提了,商督主啊,老太妃,將軍府什麼的……”
滎陽郡主面色猙獰了幾下,便恢複了正常。
先前的怒意被她強行壓製了下去。
江菀說的不錯,殺了她隻能泄一時之憤,帶來的後果卻是她不願意承擔的。
想到這裡,滎陽郡主的情緒更加糟糕,寒著一張臉,快速吩咐翡翠,“告訴如意,什麼藥也不許餵給蕭雲翊吃,好生照料他,他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本郡主絕饒不了她!”
滎陽郡主說完斜睨了江菀一眼,冷冷問道,“滿意了?”
“滿意滿意!”
江菀一個勁兒的點頭,“郡主果真大氣,非尋常人能比!”
滎陽郡主冷笑一聲,威脅江菀,“你最好是能助本郡主找出蕭家所有的私庫,否則,本郡主敢保證,你死得定不會太好看。”
“這是自然,郡主放心,江菀一定儘心竭力為郡主找出蕭家所有的私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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