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些掌櫃之中,誰都有可能背叛蕭家,唯獨這兩人不會。”
銀荷有些不明白,“為何?可他們今日分明一直在胡攪蠻纏,逼迫女郎,還故意汙衊女郎,說女郎不想要救家主。”
“他們二人的性命都是蕭家的,如何能背叛蕭家?”
舅舅給她的那遝子契約之中,就有兩張死契是屬於趙掌櫃和宋掌櫃。
“死契?”銀荷分外驚訝,“可那些東西如今也不在女郎手中,而是在夫人手中啊,若是他們知曉他們的死契在夫人手中,難道不會背叛蕭家,轉投夫人那兒?”
江菀伸手戳了戳她的腦瓜子,“你忘了銅菊一直盯著薛氏那邊?那木盒如今還安安穩穩的放在薛氏的屋裡面,你不說我不說,薛氏這沒法向外面透露那些東西在她手中,趙掌櫃和宋掌櫃又如何能知曉此事?”
這等事情原本應該隻有他舅舅和趙、宋兩位掌櫃的自己清楚才對,可商陸送來的冊子上面竟然也詳細記載了此事,監察司的本事著實是讓人有些恐懼。
這等無孔不入什麼秘辛都能查出來的機構,怎麼會不讓人心生忌憚?
朝堂上各方勢力對付商陸,除了商陸本人太過殘忍冷血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他掌控的監察司吧?
“他們二人今日是為了幫我,”江菀耐心的同銀荷解釋,“先前有人在暗中同蕭家各處的掌櫃接觸過,想要收買利用這些人。趙掌櫃他們今日種種,不過是演給潛藏在暗處的人看的,他們是故意讓暗中之人以為他們同我產生了隔閡。如此,我想要接手蕭家就沒有那麼容易。”
銀荷原本還有些懵懵懂懂,被江菀這麼一解釋,更糊塗了。
江菀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子,“從前還挺聰慧機靈的一個小丫鬟,怎麼現在變得和銅菊一樣,腦瓜子不開竅了?”
銀荷:“……”
“女郎您怎麼能拿奴婢和銅菊比呢?”銀荷有些不服氣,“奴婢的腦瓜子可比銅菊要聰明多的多!”
“是是是,銀荷姑孃的腦袋瓜子最聰明瞭,比銅菊要聰明多的多,”江菀隨口便敷衍她,“那聰明的銀荷姑娘,你去外面盯著,若是金一傳信回來,立即來報。”
銀荷心滿意足的出去守著了。
江菀則是放下了手中的書籍,伸手敲了敲桌面,語氣裡多了些煩躁,“出來吧。”
書房的角落裡,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進入了江菀的眼裡。
“商督主,您好歹也是個督主,就沒什麼公務要忙活的麼?夜裡清閒便也罷了,白日裡也這麼優哉遊哉,還有時間躲牆角?”
商陸是不是惹了陛下生氣,督主的位置要保不住,監察司也管不了了?
又來找她作甚?
商陸半點也不惱火,極其自在的在她對面坐下,還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江菀也續了一杯。
“本督今日不來,如何能看得見江女郎如此威風凜凜的模樣?”
江菀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督主說笑了,誰能比得上督主威風凜凜?”
“督主可有什麼要事?若是沒有,還請回吧,”江菀動也沒動他倒的那杯茶,低著頭翻看手中的冊子,“我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著,實在沒空陪著督主說什麼閒話。”
商陸失笑。
這小東西的脾氣還真是挺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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