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序從回憶中抽神,對上江菀那張和蕭雲錦分外相似的面容,厭惡自眼底一閃而逝。
“阿菀如今出落的是越發標緻了。”
江守序面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和藹欣慰的笑容,捏著鬍鬚含笑望著江菀,好一副慈父的模樣。
“隻可惜母親早逝,看不到阿菀如今的模樣了……”
江菀故意提到母親,果然就見江守序面上的笑意籠罩了一層陰影,“父親,人人都說阿菀長得和母親十分相似,您看,像不像?”
像。
怎麼能不像?
這個小野種和她那不知廉恥和野男人偷、情的淫、蕩母親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蕭雲錦哪怕是死了多年,江守序再想起她來,那種難以言說的憤怒和怨恨,還是會在心底翻湧。
“自然是像的,你的眉眼像極了你母親,”江守序感歎了一聲,“隻可惜你母親去的早,若是她能看到你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樣,該多好……”
江守序神情黯淡,竭力做出一副思念亡妻的模樣。
江菀隻覺得無比的噁心。
後面兩人同行,江守序同她走得近些,想要再同她說幾句鐘家郎君,但才靠近江菀,江菀就有些嫌惡的往一旁躲去。
江菀一手掩住口鼻,一手則是在面前扇了幾下,“父親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也太重了?昨夜又宿在四姨娘那了?”
江守序:“……”
他宿在采薇那裡又如何了?她一個當女兒的,還能管的了當父親的房中事?
江菀才懶得管江守序有幾個姨娘又專寵哪個姨娘,她隻是厭惡江守序帶著一身的脂粉味還裝出一副思念她母親的噁心模樣。
“四姨娘年輕貌美,也難怪會將父親迷得神魂顛倒,隻是父親年事已高,便是再喜愛四姨娘,也該顧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若是貪歡出了事,傳揚出去實在是難聽!”
江守序頓時又羞又惱。
這混賬東西還真敢過問他這些私事!
一個小女娘如此的不知廉恥不知分寸,若是真到了鐘家,說不定還會折騰散了他和鐘太傅之間的關係,這樁婚事當真非要促成?
實際上同鐘家的婚事,他心中覺得蕊兒最為合適。
隻是蕊兒如今的名聲不大好,容顏也有了瑕疵,鐘家人實在是看不上她。
江菀無所畏懼,什麼話都好意思說出口,但江守序還是要臉的,他一個當爹的怎好同女兒爭辯自己的房中事?
他裝聾作啞隻當著沒聽見江菀的話,自顧自的快走了幾步,上了自己的馬車。
銅菊則是跟著江菀上了另一輛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噠噠而行。
甫一出發,藏在暗處的人盯著江家的人也跟了上去。
江守序帶著江菀來到酒樓雅間時,鐘家人還沒有到。
“阿菀,父親方才瞧見同僚了,你且安心在此等一等,父親去去便回。”
江菀看出他是想要脫身,也沒阻攔。
江守序找了個藉口便去了隔壁的雅間,那裡早就等著一人。
銅菊的耳力敏銳,低聲在江菀耳邊道,“老爺去了隔壁。不知去見了什麼人,兩人說話聲音壓得壓低,奴婢實在辨不大清,不過依稀聽到商督主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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