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沒能將拜帖送進去,隻能悻悻的回去覆命。
江菀倒有些意外,“她不願意見我?”
“是,女郎,”金一老老實實的重複滎陽郡主先前的話,“郡主說是蕭雲翊的外甥女,就更不必見了。”
江菀:“……”
這話聽起來是沒有任何毛病的。
畢竟在知曉滎陽郡主和自家舅舅之間的糾纏,滎陽郡主不願意見她也是情理之中。
可問題是——蕭雲翊如今就在滎陽手中啊。
她不肯見她,難道不想將蕭家人一網打儘了?
江菀有些摸不準滎陽究竟想要做什麼,若是說隻是為了蕭家的家產,那抓了蕭雲翊這麼久了,也該有所動靜了,可她隻讓彌月出來搶走她手中的印章和鑰匙,其他的也沒做什麼。
難不成滎陽另有目的?
猜不透。
江菀實在搞不懂滎陽到底在想什麼,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女郎,要不屬下再去試試?”
江菀搖搖頭,“不必了,你再去她也不會收下拜帖。明日我親自登門造訪便是。”
她要親自去探一探滎陽的虛實。
……
第二日,江菀便帶著銀荷一同去拜訪滎陽郡主。
路上,銀荷還有些憂心忡忡,“女郎,要不還是換銅菊去吧?奴婢的武功遠不如銅菊,若真有什麼事,奴婢隻怕護不住女郎。”
女郎的膽量未免也太大了,隻帶著她便敢深入狼窩,若是滎陽郡主翻了臉想要發難,可如何是好?
江菀伸手拍了拍她,“别緊張,滎陽不會拿我怎麼樣的。你家女郎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去的郡王府,她便是再想動手,也不會讓我在郡王府出事。”
沉得住便會等一等,沉不住氣回來的路上便忍不住對她下手。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給銀荷這個膽小的小丫鬟聽。
江菀笑著又安撫了銀荷幾句,小丫鬟心頭的緊張雖然緩和了不少,但眉眼之間始終帶著一絲憂慮。
“女郎,這事當真不必告知商督主麼?若是督主之後知曉女郎以身犯險……”
銀荷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女郎,要不這事還是讓金一去告知督主一聲?”
江菀的臉色沉了幾分,淡淡反問,“你以為此事商陸會不知情?你未免也太小看了他。”
若是沒有商陸的默許,她如今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馬車裡去郡王府?
銀荷默了一瞬,心頭的不安驟然煙消雲散。
既然商督主默許,那必然是能保證女郎的安危,那她自然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馬車已經停在了郡王府的門前。
郡王府大門緊閉,門前並無守門的護衛。
銀荷先一步下了馬車,過去拍了幾下大門,門應聲而開,裡面露出個腦袋,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她,“你是何人?來郡王府作甚?”
銀荷報了一下自家女郎的名號,言明想要拜訪滎陽郡主,那守門人聽完就直接拒絕,“走走走,我家郡主喜好清淨,誰也不見。”
“我家女郎是有要事想要見郡主的,還望大哥通融通融,進去稟告一聲。”
銀荷說著便往他手中塞了幾錠銀子,“勞煩了。”
守門人斜睨了她一眼,“通報也不是不行,隻是……”
銀荷心領神會,很上道的又往他手中塞了幾錠,“辛苦了。”
守門人這才將銀子揣進了懷裡,隻說了一句等著,便又關上了大門。
抄手遊廊下,滎陽郡主風姿綽約的立在那裡,聽著守門人的彙報。
“隻來了一輛馬車,除卻一個車伕外,應當隻有一主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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