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菀真隨身攜帶了,那想要拿到手就難了。
銅菊那丫鬟雖木訥了些,但身手是沒話說的,對江菀又格外的忠心,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江菀,想要從這丫鬟眼皮子底下拿走蕭家印章,實在是太難了。
事已至此,她已經無法回頭,隻能放手一搏。
“你先回去,莫要被察覺了。”
薛氏吩咐了一聲,那丫鬟立即應了聲退了下去。
等四周都靜了下來,才有人從陰暗的角落裡踱步出來,拿起桌上的木盒,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忍不住陰沉沉的笑了起來,“江夫人好手段,這麼快就將東西拿到手了,隻可惜少了印章和鑰匙……”
“急什麼?蕭家那邊已經安排妥當,印章和鑰匙很快便會落入我手中。”
江菀躲在蕭家又有什麼用?
蕭家那邊早就已經安插了她的人,隻要她一聲令下,隨時便能對江菀動手。
銀荷跟著花嬤嬤去了江老夫人的院子。
到地方之後才知曉江老夫人已經歇下了。
“銀荷姑娘,老夫人先前還鬨騰著要見女郎,”花嬤嬤神色有些尷尬,“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又睡下了。勞煩你白跑了一趟……”
銀荷朝著屋裡多看了幾眼,確定江老夫人閉眼酣睡之後,才小聲道,“不怕白跑,我隻怕錯過了什麼,耽誤了女郎的事。若是晚些老夫人醒來還鬨騰,你莫要離開老夫人的身側,差遣個小丫鬟去輕香苑那邊尋我便是。”
花嬤嬤連連點頭,要將人送出去,銀荷擺擺手示意她留守在江老夫人的身邊,自個兒出了院子,腳步匆匆的往回趕。
不知道為何她這眼皮子一直狂跳,心頭也像是堵著一塊大石一般,有些喘不上氣來,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等進了輕香苑,聽著裡面靜悄悄的,銀荷頓時一個咯噔,慌忙就往江菀的房裡跑去。
先前離開時,她叮囑過蘭月在院中守著,蘭月素來認真嚴謹,絕不會躲懶,如今不見蹤跡,隻怕……
江菀的臥房房門半掩著,銀荷還未靠近,就先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推門進去,就瞧見一道身影趴在床榻上,銀荷心跳都頓在了那裡。
月光下,蘭月的臉比月色還要慘白幾分。
“蘭月!快來人啊!”
“快救人!”
江菀此時正待在蕭雲翊的書房裡翻看著他留下來的各類賬目,書房門忽地被人輕輕敲了幾下。
“女郎,奴婢錦兒,奉徐大夫之命來給您送藥湯。”
銅菊走了過去,伸手要去接食盒,錦兒卻是往旁邊一躲笑嘻嘻道,“銅菊姐姐,徐大夫說,女郎怕苦未必樂意喝藥,但這藥是滋補身子的,於女郎大大有益。如今蕭家還得靠女郎撐著,這藥一日三頓,是非喝不可的,他還吩咐奴婢,讓奴婢盯著女郎喝完,您就别為難奴婢。”
錦兒衝著銅菊眨了眨眼,“銅菊姐姐也曾在蕭家待過,應當知曉徐大夫的脾氣,他斷然不會責怪女郎,可奴婢少不得要受責罰……”
不等銅菊開口,錦兒便越過她直接朝著裡間的江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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