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熱鬨的學生越來越多，幾乎都在對白苓指指點點。

隻有少個别的學生很欽佩白苓為學校除了一害，沒有參與議論中。

“都給我閉嘴！”廖然一聲怒吼，“誰他媽在胡說八道，老子抽爛她的嘴！”

剛才還吵鬨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

廖然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一群人，“剛剛誰罵我白姐了？”

幾個家室一般，膽子又小的女生互相看了一眼，都低下了頭。

以前有段景航在，大家都沒那麼怕廖然，如今段景航倒了，廖然就成了恒川高校的老大，這些人都害怕廖然的報複。

也有不怕廖然的，比如季欣蕙。

“廖少，你好歹也是廖家的大少爺，怎麼還認了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當老大了？你廖家的臉面不要了？”季欣蕙嗤笑一聲，“也對，廖少紈絝子弟的名聲響亮了整個曆城，學習成績倒數第一，廖家的臉面早就被你丟儘了。”

廖然不怒反笑，“季欣蕙，你這種段位的人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顯擺？你充其量也就是季馨的陪襯，人家把你賣了，你還給人數錢，我都懶得搭理你！”

季馨面色一變，“廖少，你什麼意思？”

廖然冷笑一聲，看季馨的眼光充滿了嘲諷，“都是在曆城土生土長的，誰還不瞭解誰了，别總是一幅高貴女神的樣子，其實你心裡比誰都齷齪，也就季欣蕙這種沒腦子的人被你利用。”

“你說誰沒腦子！”季欣蕙上前，怒目圓瞪。

她是季家的二小姐，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說她。

“說的就是你！”廖然囂張慣了，絲毫不客氣的說，“就你這點姿色，還總想做夢當段景航的女朋友，别可笑了，在段景航眼裡，你給人提鞋都不配。”

“你......我，我沒有！”季欣蕙有種被拆穿的難堪。

“沒有？”廖然嗬了一聲，“那我就理解錯了，你不是因為段景航被白姐收拾了，才來找她麻煩？”

“我......”季欣蕙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因為廖然說的都對。

她的確是氣白苓廢了段景航才想找白苓麻煩的。

可她的心思明明藏的很好，為什麼廖然會知道？

季馨瞥了眼白苓，對方懶散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她沒關係。

季馨眸裡掠過一道冷光，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

很快，她收回目光，看著廖然，“廖少，我們不過是姐妹之間的幾句吵嘴罷了，你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季馨抿了抿唇，眸裡氳染著一層水霧，“欣蕙妹妹隻是心疼我而已，可我並沒有生姐姐的氣，即使她跟我未婚夫在一起，我也不怪她，這是我和媽媽欠她的，你為姐姐出頭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這麼說欣蕙妹妹吧？”

一直沒說話的白苓忽然抬起頭，那雙清冷的眸子盯著季馨的臉，笑了。

那笑容如同綻放的花骨朵，靡麗又滲入骨髓。

良久後，她淡漠開口，“你跟你媽，一個德行。”

說完，轉身就走。

廖然和夏可欣急忙跟上。

走了一段，廖然又折返回來，“聽著，白姐是我廖然的老大，誰再敢在背後興風作浪，說些有的沒的，我保證讓她在恒川高校待不下去，不信的，可以試試。”

白苓走的很快，夏可欣和廖然一路跑著也跟不上她。

走了一段，夏可欣突然停下來，拉住廖然，“别跟了，這個時候，她應該想不想被打擾。”

“靠！”廖然踢了路邊的石子一腳，怒聲道，“白姐明明就很好，為什麼季家那幫人就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