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不好主子,確實是有罪。”無眠笑了笑。
外頭打板子的聲音還在繼續,雖然都嘟著嘴,但是還是有壓抑的痛呼傳出來。
“來,告訴我,大皇子日常最倚重,的是哪一個?你們的領頭宮人是哪一個?”
一個宮女已經嚇得流了一臉淚,此時腦子都已經不會轉了,根本想不到該不該說就道:“回……回娘娘,是金蟾和杜仲。”
金蟾是領頭的宮人,杜仲也是大皇子信得過的,日常他倆伺候的最多。
“哦,行,你們幾個男的就四十板子,女的就三十板子。都堵上嘴打,既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那就不必說了。金蟾,杜仲,就打死吧。伺候主子,忠心是一等一的,你們如此忠心不二,吾也很感動。放心,你們死了,你們的家人宮中管,你們兩個也有墳地埋,畢竟是忠仆。”
“娘娘饒命!”杜仲嚇得當時就喊出來。
金蟾已經渾身發抖軟成一灘,求饒都不會了。
他一早就精神緊繃,此時根本堅持不住。
杜康和金波白墮,流霆幾個火速過來先把金蟾和杜仲拉出去。
其餘的六個人有這倆做比較,求饒都不敢了,四十板子三十板子命硬都死不了,再亂說一個字,皇後要是也打死他們呢?
嬪妃們的臉已經都白了。
外頭打二十板子的都打完了,還要一瘸一拐進來謝恩。
這八個爛泥一樣被拉出去,嘴巴死死的堵上,明擺著無眠根本不要什麼真相了。
行刑的宮人也不管那些,不管打死誰,他們隻是聽命行事。
隻是問了杜康一句,快還是慢?
杜康隻回了一句:“總要叫主子們都知道。”
那就是不能馬上就打死。
此時被按著打的金蟾和杜仲都想活,根本顧不上大皇子了。
他們想隻要現在放開我們,我們什麼都招了。
什麼都不隱瞞了,日後哪怕去伺候宮人洗腳呢,都行啊。
可沒用,皇後孃娘叫人堵嘴就是堵嘴,他們的嘴巴被破布塞死了,根本頂不開。
隻第一板子下來,金蟾就覺得自己的脊梁骨斷了。
屋裡聽著這種聲音,就明白了打板子和杖斃是有區别的。
打的方式根本不一樣。
徐妃死死攥著帕子,此時倒也顯不出她來,大家都一樣。
無眠不是上帝,她不可能知道徐妃也參了一腳。
隻能想著這件事既然是大皇子的自導自演,那蛇也是大皇子弄的。
皇子們身邊的人出宮比後宮嬪妃容易。
所有人噤若寒蟬,聽著這種木板敲打皮肉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在耳邊。
明明這種聲音很多,那麼多奴婢都在受刑,可她們就是覺得太安靜了,安靜的心跳都聽得見。
小嬪妃們都覺得自己傻,皇後孃娘是和善好說話,可發怒的時候也嚇人。
老人們卻各有各的想法,皇後根本就不是來問話的。
她壓根不想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她就是……故意殺雞儆猴啊。
她那些忠心不忠心的話,不就是說給大皇子聽的?
明擺著她根本就是知道一切都是大皇子做的。
太狠了。
看著時辰差不多,其他受刑的都打完了,有暈過去的就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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