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腦中不禁浮現出茵茵端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信的模樣,心裡一陣陣悸動,眉眼更是溫柔的不像話。
梁九功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熟門熟路的放輕呼吸,降低存在感,反正不能打擾到皇上看皇後孃孃的來信。
康熙摩挲了一會信封,隨後拆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而信封被他鄭重的遞給一旁的梁九功:
“暫時先拿著,莫掉了。”
梁九功趕緊應聲,小心翼翼接過信封,而康熙見梁九功收好信封,這才輕輕打開手中的信。
見信如晤,開頭一段問候思念後,就寫到她已準備好送他什麼壽禮,壽禮是她親手做的,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希望他到時能喜歡,而得知他將親自來接她回宮參加家宴祝壽,她很高興,但更高興的是能親眼看到他,她在暢春園等他。
一封信不是很長,可康熙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放下,目光一直在她很高興,但更高興的是能親眼看到他,她在暢春園等他一段字來回徘徊,還有茵茵親手給他做的壽禮會是什麼?
康熙心中第一次這麼期待自己壽辰快些到來,好想茵茵,也好想知道茵茵為他準備了什麼壽禮。
然而就在這氣氛美好之際,門外響起一道尖銳的嗓音打破了氣氛:.
“奴才周得寶求見皇上。”
殿內梁九功聽到這聲音頓了頓,看向皇上,果然見皇上臉上的笑意一下收斂了,垂眸把皇後孃孃的信疊了起來,他見此趕緊把手中的信封還給皇上,皇上接過信封把信重新放了回去,轉而走向禦案。
走之前看了他一眼,他當即會意,抱著拂塵退了下去,等到了殿外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周得寶,這位是慈寧宮的首領太監,在宮中除了他之外最得勢的太監,有時候甚至他也要禮讓三分。
此刻周得寶見梁九功出來,立刻上前一步,同樣抱著拂塵的他一甩拂塵,嗓音尖銳道:
“梁總管,咱家是奉太皇太後命令求見皇上,不知皇上此時可有空召見奴才?”
梁九功臉上端著笑意,聽到這話,他面色不變,非常公式化回道:
“原來是周公公啊,皇上此刻正在忙著政務,不知道太皇太後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周得寶聞言眼睛眯了眯眼,他來之前可是特意打聽過皇上此刻應當剛接見完朝臣,不在忙碌,這姓梁的肯定是在搪塞他,但他也不傻,自然知道梁九功敢這麼說肯定是有皇上示意,於是面上不變道:
“皇上日理萬機,是咱家叨擾了,是這樣的,太皇太後說三日後是皇上壽辰,即便不準備大辦,但家宴祝壽一定要好好辦,不得有絲毫馬虎。
這不,惠嬪娘娘、宜嬪娘娘、榮嬪娘娘,三位負責宮務的娘娘最近著時忙不過來,太皇太後便做主讓肅嬪娘娘一同協理,這樣也能幫幾位娘娘分擔一二,便譴奴才通知一聲。”
梁九功心思一轉,立刻知曉太皇太後這是想抬舉肅嬪娘娘,心中不禁一歎,這位不是病重在床,為何還有精力插手這事,而且明明知曉皇上態度,不過這是主子之間的事,他聽了立刻道:
“原來如此,那咱家把太皇太後的話帶給皇上。”
很快周得寶帶人離開,梁九功重新進殿,不用他稟告康熙也聽到了周得寶的話,他鳳眸幽深,遲遲沒有說話,隻是再次看了眼禦案上的兩封聖旨。
周得寶回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覆命,可就在複完命要退走時,躺在床上病懨懨的太皇太後突然再度開口:
“周得寶,你再去一趟敬事房,就說皇上好些日子不曾翻牌子,敬事房是不是忘了自身責任。”
周得寶聽了心頭一跳,卻立刻低頭應下:
“是,太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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