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人,他也不好保證,但是那種被人凝視的感覺很強烈,讓他心裡隱隱有種不安。
陳望山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一聽有人跟著,他立馬兩個電話打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跟著他們的車變多了,不過都是不遠不近地綴著,一看就知道是陳望山叫來的。
這時候已經出京北一段距離了,那種被人凝視的感覺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楊梟顧不上這麼多,先休息了一下,然後被陳望山送到了機場。
因為他在京北還有些屁股要擦,所以現在暫時不能走。
楊梟知道是處理徐家的事情,但這些事他一竅不通,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交代了幾句之後塞給他一塊自己打磨的玉佩就走了。
等飛機落地,楊梟頗為意外的是宋清止居然親自來接他了。
兩人見面之後師叔也不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而是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他還活蹦亂跳的,也沒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吧。”
從港島到京北再回港島,楊梟總共花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在京北停留不過幾個小時。
但看師叔的樣子,像是他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一樣。
明明前幾天他孤身潛入徐家養屍池的時候師叔都沒這麼緊張。
為了打破沉默的氛圍,也是出於內心的好奇,楊梟笑著調侃道:“師叔,我不就去了一趟京北麼,就動了動嘴皮子,都沒出手呢,怎麼看你這表情弄得我像是去闖大禍了一樣。”
宋清止瞥了他一眼:“你就不用試探我了,我緊張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哪怕你什麼都不做,你現在也去不了京北。”
楊梟愣了愣:“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活命麼?”宋清止盯著他的眼睛。
想活命麼?
這個問題對於楊梟來說是毋庸置疑的。
他這一生不算順遂,甚至可以說走得磕磕絆絆,時常還面對著腥風血雨。
曾經他盲眼的時候覺得無所謂了,哪怕就剩下五年,但能平靜安穩地活過最後也值了。
可現在他雙目複明,還獲得了從前沒有的神機眼,還有師叔和大師兄為了他在外面奔波。
折騰了大半年,他要是說自己不想活了,恐怕師叔就能跳起來把他抹脖子了。
楊梟收起了笑容,前所未有地嚴肅:“我想,我不服。”
不服,為什麼偏偏是他。
不服,為什麼一句天命就決定了他的結局。
即便要死,他也要和這所謂的天道鬥上一鬥之後再死!
宋清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想活,現在你就去不了京北。等你能去京北的那天,你就會明白什麼才是你的天命。”
面對宋清止最後那句模棱兩可的話,楊梟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也沒再多問了,他知道問了也沒用,師叔不會告訴他的。
兩人直接坐車去了之前的酒店,還沒進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楊梟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月前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徐煜。
徐大少今日和之前截然不同,頭髮長了沒有修剪不說,兩鬢還多了幾根白頭髮。
下巴上的鬍鬚不知道積攢了幾天,一身白襯衣扯掉了領口的兩枚口子,整個人顯得格外焦躁。
一看到楊梟,他立馬就衝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楊梟的胳膊:“哥,我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徐家!”-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