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一直遲遲無法被滿足。
儘早嫁人,倒像是一句祝福語了!
但劍已出鞘,不得不斬,就算說‘早生貴子,百年好合’都沒得用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你究竟做沒做這種勾當,光憑嘴巴說怎麼可以!”
“聽說中央巡視組還沒走,你若真的真金不怕火煉,我現在可以集結一批媒體人,將農業部的、環保部的、地質調查局的人通通請過來!”
“你的第三方土質檢測機構沒有說服力,我讓國家多個公職單位一起上,媒體全程跟拍,直播間24小時直播,直到出結果為止。”
“如果檢測結果沒問題,我溫婉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的森林地產道歉,並賠償其一切損失!”
“若是土壤有問題,嗬,你敢賭嗎!”
溫婉身條纖弱,站在眾人之間,卻能爆發極強的力量。
這股懾人的氣勢,即使是久混江湖的老總們,也是無法比擬的!
紀德森也被惹出了火氣。
他不理睬溫婉,直接把矛頭對準溫同仁。
聲震如雷,目眥劇裂。
“你就任由你的女兒,一個黃毛丫頭,這麼肆無忌憚的汙衊我?”
“我可是你多年老友,更是你的資深合夥人,溫同仁,别忘了,現在的紀家,可不比你溫家差!”
溫同仁是考慮溫家的利益的。
也聽出了紀德森話語裡潛藏的威脅的意思。/jdem7
他也想給女兒做個提點,但溫婉根本聽不進他的任何話。
溫婉橫眉相向。
語氣更是不容置喙的霸道。
“爸爸,你真的能容忍這種人爬到你頭上?”
“你一個搞工業的,結果被區區地產商掣肘,你不覺得丟人嗎!”
“他隻是個因國家政策起來的跳梁小醜,你堂堂工業大亨憑什麼怕他!”
溫婉厲聲質問,可溫同仁越發沉默。
他是沒有以往的嫉惡如仇的衝勁了,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動搖。
因此,逢人都給三分面,彼此結個善緣,得過且過。
在場大部分人也都是和溫同仁差不多的想法。
為什麼要跟利益過不去呢。
就像‘毒地事件’,就算這是真的,他們也都會裝作沒聽到沒看到,反正能從紀德森身上撈到好處就行,哪管真相到底是什麼!
紀德森尚未開口,已有其他人說了自認為公道的話。
“婉婉,你還小,什麼都不懂,還是讓你父親來處理吧!”
“是啊,婉婉,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或許聽到了什麼不良的風言風語,但那是工作上的事!你還是孩子,學習才是主要,沒事逛街旅遊也不錯,要不要我推薦幾個不錯的國家”
一聲輕笑打斷了說話之人的聲音。
安靜許久的紀冷明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又抽了張紙巾,將椅子上的灰塵擦乾淨。
“你笑什麼!”有人審問。
紀冷明搖搖頭,他沒回答那人的話,而是用諱莫如深的目光注視著溫婉。
眼波裡有暗藏的極深的情緒在遊走。
今晚溫婉的舉動,與過去完全不一樣,這讓他非常疑惑,也讓他感到緊張。
他能預見到,若不趕緊阻止,溫婉是真的可以做出與紀家撕破臉這種事的。
而且不僅是紀家,所有相幫紀家的人,溫婉也會將其一一掃地出門。
她會把溫家,徹底變為眾矢之的!
這種危險的局面,他不能令其發生!
“溫婉,謝謝你為我出頭,但還是那句話,我的事,我自己處理。”/jdem7
因為這一句話,溫婉心間火熱的情緒瞬間冰涼。
她撥出一口氣,讓音調聽起來不那麼森冷。
“你要怎麼處理?”
“不要說‘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之類的話,我聽膩了!”
紀冷明靜默了幾秒,看向眾人,最後定格在溫同仁身上。
緩緩開口。
“溫叔叔,您的壽宴,我已經參加過了,謝謝你的邀請!”
他向溫同仁鞠了一躬。
“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抬腿,離開。
潛行至光影黯淡處,留下個單薄的背影。
但步子還未邁出去多少步。
溫婉一招手,佈置在暗處的安保已一擁而上,重新把紀冷明拉了回去。
她坐在紀冷明剛剛扶起的椅子上,氣勢凜然,將一張普普通通的梨花木椅坐出了龍椅的味道。
抬手之間,是殺伐果斷,是血雨腥風。
幽譎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
“我溫家的祠堂就在不遠處,我溫家的祖訓正掛在大堂中!”
“富勿自驕,貧勿自賤!”
“周窮恤匱,濟物利人!”
“什麼時候,捧高踩低成了為人處世的哲學?”
“所有來我溫家做客的人,都能走,唯獨紀冷明走不得!”
“社會容不下正直的人,那就由我溫家來容!”
“今夜,是家父壽辰,諸位或走或留,悉聽尊便。”
“但也事先說明,出了那道門,便視為站在公理的對立面。”
“若成阻礙,我將不會手下留情,直到趕儘殺絕為止!”
被保鏢強行拖回來的紀冷明嘴唇抿得極緊,拳頭死死握住,渾身僵硬的不像話。
溫婉真的為了他和一整個階層為敵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