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資力量薄弱也就算了,管理也相當鬆散,學習氛圍更是差得要命。
高考前體檢,一下子檢查出十幾個女孩子懷孕。
基本上,進入這所學校,人生三年等於荒廢。
這麼垃圾的學校,本科達線率5%都不到的學校,怎麼可能考出一個高考狀元出來?!
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紀冷明!
紀衡胸腔裡堵著一口氣,他迫切的想要發泄出來。
他重新給陳長海撥去電話。
開口便是——
“兄弟,你幫幫我!”
陳長海也講義氣:“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紀衡眼底儘是狠辣恣睢。
——
溫婉看著紀冷明走進校門。
剛剛還和顏悅色的她,等人一走,立刻恢覆成壓迫感十足、不苟言笑的大老闆。
“老闆,現在去哪兒?”
“去公司。”
溫婉所說的公司,指的是她家的服裝公司。
經過幾天摸排,基本理清了整套產業流程以及各項報表。
接下來,她要著手重磅營銷。
她去生產線看過了,她家服裝質量並不差,也考察過主要的幾處專賣店,無論是設計的款式,或是店鋪的位置,都可圈可點。
之所以銷量不好,一方面是自家品牌缺乏持續性創新,另一方面,是對手們營銷做得太狠。
想要實現營業額翻倍,她暫時隻能從營銷上想想辦法。
阿斯頓馬丁開動,越過老舊街區。
溫婉視線略過光線燦爛的街景,有一瞬間的恍惚。
驀地,她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等等!”
司機急踩刹車。
車身震盪出不小的弧度。
溫婉透過車窗玻璃,瞧見了街道道牙上打電話的人。
那人是陳長海。
“把車開到附近停車場,另外,給我額外準備一套衣服,還有口罩。”
她又對保鏢道:“你去多找幾個人來,我有任務交給他們!”
保鏢微一點頭,按照老闆的要求去了。
司機發動汽車,朝附近停車場開去,他可不敢問為什麼,隻能照做。
溫婉後背倚著真皮座椅,手指揉著太陽穴,腦海中閃過的是上一世的部分畫面。
上一世,紀冷明是本屆高考理科狀元,他在校長的強烈要求下,給學弟學妹們在學校禮堂做了一次學習演講。
結果,演講至中途,忽然有人拎著一桶泔水衝上講台,眾目睽睽之下,那桶酸臭味沖天的液體,全潑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便謠言四起,說他的高考狀元是通過不正規手段得來的。
還說晶藍高中與教育部有黑暗交易。
更有瞎扯的,說紀冷明窮得叮噹響,根本不可能有良好的學習資源,他之所以成績好,完全靠女老師們輪流給他補課。
言外之意,儘是詆譭他出賣身體。
當時,她正收拾個人物品準備去國。
紀冷明怕她對他有什麼誤解,便在她家門口等了一夜,專門解釋自己不是傳言中的那種人。
溫婉對紀冷明的人品是信得過的,卻也僅此而已,她隻說聲‘曉得了’,便打發他離開了。
再後來,她和紀衡一幫人聚會,紀衡當眾炫耀,說他如何如何的把紀冷明好好收拾了一頓。
其言辭之鄙夷、態度之囂張,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想來,溫婉恨不得拿鞭子把紀衡抽個皮開肉綻。
紀衡在描述如何收拾紀冷明時,著重提到了他的好哥們陳長海。
溫婉是知道陳長海的。
這人算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邊緣人物,底子不乾淨,手段極度惡劣,臟活累活找這些人去做,往往都會辦的很好。
給他們喂點好處養著,也不會虧本。
哪怕溫婉並不想認識陳長海,但上一世的記憶警醒著她,有些人必須還以顏色!
她很難想象,紀冷明在她家花園外苦等的那個夜晚,心裡在想些什麼!
更難想象,曾經的紀冷明,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溫婉隻要稍稍想象,心口便疼的難以呼吸!
車停好。
溫婉下了車,走出停車場。
她眼底是遏製不住的流動的暴戾,身上散著屍山血海的味道。
一場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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