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泛著乾淨的光澤。
還放著幾顆糖,糖紙清新漂亮,訴著周蘊禮剋製不了的情愫。
謝蓁將糖拿出來塞進口袋,身後驀然出現申嘉歆的聲音,“……蓁蓁,你乾嘛呢?”
餐盒沒拿穩,摔到了地上。
她連忙撿起來,手忙腳亂,“……沒,沒什麼。”
申嘉歆也沒多問,神色平平淡淡,“沒事就好,孟訣他們要走了,你不去送送?”
今天可沒有午餐要給他。
謝蓁冷淡下來,“不去了,還有機會再見。”
“也行。”
申嘉歆出去前,面上凝固著奇怪的神色,提醒道:“蓁蓁,孟訣要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在除夕前謝蓁都留在周家。
這是申嘉歆強烈要求的,她的渴望和孤單都寫在臉上,令人於心不忍。
跟她相處的日子無非就是吃喝玩樂。
早上吃早茶,謝蓁隻需要陪申嘉歆坐著,聽她跟那些富太太聊圈子內的一些秘聞八卦便可。
從前申嘉歆也喜歡參與這些,近來淡了許多,大多時候隻是附和著問兩句。
跟申嘉歆出席一些聚會場所,謝蓁都是以義女的身份出現,次數多了,難免引人猜測,很容易便能猜到,她是給申嘉歆親兒子戴綠帽子那個女人。
儘管如此,申嘉歆還能將她帶在身邊。
可見是真的寵愛。
幾次下去,謝蓁的交際圈也因此擴張開來,就算名聲不好聽,也沒幾個人在意。
何況這群人裡,但凡是有點權勢的,又有幾個是乾乾淨淨的。
謝蓁跟申嘉歆越親近,孟訣那兒就越不安,他無數次警告周蘊禮,要提防女人。
周蘊禮的態度總是風輕雲淡,對他付之一笑,笑中有苦,“我都沒有見到蓁蓁,手機上也沒有聯絡,還需要提防到什麼程度?”
這樣說了,孟訣才鬆口。
許久沒見的思念是相當折磨人的。
周蘊禮還要抽出精力來準備工作,在這其中自然要接受許多異樣的眼光、質疑的考量。
如果不是謝蓁,他本打算一輩子籍籍無名,不再出現。
但既然要跟她在一起,便不能如此。
跟從前的老教授聊了三四個小時,接受他的拷問是件折磨人心的事情,每一秒周蘊禮都是在堅持中度過。
他中途離場,用冷水刺激臉頰能給予清醒。
洗手間距離包廂較遠。
周蘊禮恍恍惚惚走錯了路,走到樓梯轉角時才後知後覺地原路折返回去。
還未走到洗手間,隔著不遠的距離,心跳有那麼一窒,腳像是生了根,纏繞在地上,退不得,進不得。
相隔著十幾米遠的地方,謝蓁聽著申嘉歆的教育。
斂著的睫稍抬。
視線擴大。
慌亂剋製在心頭,眸光也不敢定格在周蘊禮那個地方,而是在用眼神提醒他——快躲起來。
“蓁蓁?”申嘉歆嗓音還算溫柔,“你有沒有在聽?”
“啊?”
謝蓁集中起注意力,心思卻還在周蘊禮身上,“……有,有聽。”
申嘉歆半信半疑,“有聽就好,我讓你見蔣太太可不隻是喝下午茶,她有個弟弟,專門做電影發行這一塊的,你搭上這條線,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我知道了。”
申嘉歆在努力用手頭上的人脈給謝蓁鋪路。
她看起來卻並不是那麼領情,申嘉歆無可奈何,淡淡的傷情籠罩上心頭,“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這些,隻是想拉攏你,好讓你幫我隱瞞秘密?”
不知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謝蓁自然要否認,“當然不是……”
“你不用騙我,這些天你跟我出來參加聚會,都心不在焉的。”
“……我隻是跟那些人不熟。”
她的交際能力不差,這個謊撒的未免太生硬,卻叫申嘉歆無言以對,“行了,咱們回去吧,不然還不知道那群人怎麼在背後說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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