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再三,慎重發問:“那如果她犯了沒辦法饒恕的罪呢?”
雲善忽然又不理解。
雲善的話不算醍醐灌頂。
最多算是給了孟訣應對策略。
他將謝蓁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給周蘊禮,要怎麼處理,都是他自己的事。
接連好幾天沒了動靜。
孟訣隻當週蘊禮要放棄,謝蓁也這麼認為。
那天孟訣來過後,她出差了一週,回來時門把手上掛著隻手袋,看樣子像是在這兒放了有幾天了。
沒人會突然來送禮物。
但有個人會。
謝蓁打開去看,果然是那天被扯壞的黑色睡裙,她買時店員分明說是最後一件,也不知是噱頭,還是周蘊禮千辛萬苦才找到的。
睡裙上還疊放著一張紙條。
上面隻有兩個字,字體秀潤,果斷乾脆——賠你。
黑色的句號畫的很飽滿,卻讓謝蓁看得生氣,她團起紙條,扔進垃圾桶,回去洗了個臉,卻越想越不甘心。
拿起那隻手袋,便衝了出去。
剛出門就遇到成恪。
他在門外徘徊著,興許是斟酌了很久也沒敢敲門,看到謝蓁,連帶著結巴了下,“蓁蓁,我……”
“我有點事,要出去。”謝蓁沒給他說全一句話的機會,“有什麼事下次再說。”
“可是……”
門被關上。
她步伐很快,直接將成恪當成了透明人的存在,早忘了他們也很久沒見。
這陣子,成恪也在為單暖的衝動行為而焦灼著,鼓起勇氣來道歉,得到的卻還是謝蓁的不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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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導航方向是華苑。
在決定跟周蘊禮劃清界限時,謝蓁沒想到有天也會在他家門外等他。
等的時間越久,她越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
在門外坐到天黑。
扶著額就要睡著,似夢般聽到腳步和對話聲,還有女人的嗓音,聲音放大到近在咫尺時,謝蓁才堪堪睜開睏倦的眼皮,卻看到了兩個人,周蘊禮和攀攀。
不僅如此。
攀攀還挽著他的手。
他面色刷白,沒什麼紅潤的色彩,在看到謝蓁時,眼底閃過的那絲喜悅沒有被她看到,她看到的隻是他帶著其他女人回家。
“……謝小姐?!”攀攀驚喜又訝異,“你怎麼突然來了?”
她熟稔的口吻在此時此刻,是不對的,可她自己沒察覺,無心之舉卻讓他們的關係等同於被火上澆油。
謝蓁坐得雙腿發麻,活動了下才站起來,顯然是誤會了什麼,將手袋猛地塞進周蘊禮懷裡,“我不要你的東西,拿回去。”
塞完就走,畢竟攀攀挽著他的手太刺眼,不能多看。
身後他們是什麼樣的表情,她已經看不到,隻聽見攀攀問:“這是什麼啊?”
“哎——你追慢點。”
謝蓁猛地按下電梯關門鍵。
周蘊禮沒跟上來。
轉去跑樓梯,這樓層不算高,他跑快點,還是能在差不多的時間截住謝蓁。
跑出大堂時看到謝蓁要去開車。
剛打開的車門被周蘊禮一巴掌拍回去,他心臟有些疼,難耐又哽痛地看著謝蓁,“你别誤會,她隻是送我去醫院看病。”
“我沒誤會。”謝蓁還想要去拉車門,“放手。”
周蘊禮按得更緊,“你誤會了。”
“我沒有。”
“誤會了。”
謝蓁忍無可忍,在將落的夜幕下髮絲飛舞著,臉龐晶瑩白皙,像小孩子賭氣一樣,“對,我誤會了,怎麼樣?!”
驀地,她被周蘊禮強迫性轉變方向,腰抵著車門把手,他吻上去兩下,這次是蜻蜓點水的,還沒怎麼樣,就被謝蓁推開,抹了下嘴角,“你乾什麼,這是在外面!”
謝蓁在原地沒走。
她不是那麼好哄的人,更不是那麼隨意的人,“憑什麼要跟你回去?你告我狀,我也要去跟孟訣告狀說你跟别人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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