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單暖前些天來看,跟我說評分挺高的。”
謝蓁好似不相信,“可你看起來不感興趣,你不會就喜歡跟著一起哭鼻子那種電影吧?”
周蘊禮說過。
她最討厭煽情,最討厭在公眾場合掉眼淚。
“……我可不喜歡。”成恪竭力否認,“我那是以為你喜歡。”
“那你可想錯了。”
他們也算是一起遊玩過許多地方的,他曾經以為已經跟她的愛好很契合,可現在才知道他離真正瞭解她,還有很遠的征途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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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給樂崽買到了喜歡的貓罐頭開始。
周蘊禮時不時就能接到成恪的詢問訊息,從一開始的問貓到問人,他每一次問起謝蓁喜歡的東西,都是將周蘊禮打碎了,從那些碎片中找到可以用的,再毫不吝嗇地拿走,成為屬於自己的。
八點十分。
是電影結束的時間。
沒過多久,周蘊禮的手機便開始響起,他關了靜音,藏起手機。
孟訣還在,自然要小心些。
孟訣狀態有些不好,跟周蘊禮一通分析,仍然沒有頭緒,“周叔叔喝醉的時候我問過幾次,他說那戶頭誰都用過,申姨,老太太,還有一些下屬,範圍太大了。”
周蘊禮努力讓注意力轉移,“他自己就知道。”
“知道什麼?”
“凶手。”
“他是不會說的。”
孟訣喝了點酒,雙頰浮上紅,他為這事殫精竭力,周蘊禮不能露面幫忙,大多都要他自己來,雲善又在誤會著他。
揉了把臉,孟訣將煩擾揉走,“周叔叔為什麼要幫凶手隱瞞?”
他想來想去,隻有一個理由。
“既然周望是他疼愛的孩子,他那個性子,就算私了也不會善罷甘休,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人,他不捨得動手?”
周蘊禮面容平靜,眼底猶如死水,“那人想害的不是周望,是我。”
從這個想法出發,會更好分析,誰會想要害死他,害死他有什麼好處?
孟訣還是想不明白。
嫌疑人裡,沒有周蘊禮的敵人。
“沒事。”
孟訣夠心煩的。
周蘊禮不想讓自己的事去加重他的煩惱,“是不是一定要在開庭前,找到凶手?”
“秦漫漫是這樣說。”
可哪有那麼容易。
“會不會是談家?”
除此之外,孟訣想不到還有誰會想害周蘊禮,“他們想為周庭書掃除障礙,也不是沒有可能。”
“談家……”
是有可能,周蘊禮直覺裡卻沒有他們,“可談姨,不像是那種人。”
“隻能納入考慮範圍。”
這幾個人裡,沒有嫌疑輕重之分,老太太已死,死無對證,周庭書當時跟他們是同齡,想不到這些陰毒的手段,何況到現在,他也未必知道周望的存在,在孟訣這裡,他是沒什麼嫌疑的。
篩選來去,隻有談家和申嘉歆。
“申姨也不太可能,怎麼說你也是她在周家的保障,她沒有理由害你。”
周蘊禮頭疼著,心臟也疼,“我明天去鎮子上再看看。”
“周望以前的住處?”
“嗯。”
孟訣並不情願讓他走動操勞,這件事也將他逼得浮躁不少,“真找不到線索,我就告訴秦漫漫是談家。”
這起碼是一個能夠折服她的答案。
周蘊禮沒有持反對意見,比起這件事,更讓他心力交瘁的是成恪這個人。
得了周蘊禮的建議。
成恪又帶上謝蓁去她中學時期最愛吃的館子。
藏在巷子裡,很難找,為此不惜特地跑京華一趟,雖說是秋天,可白日的溫度仍然有些高。
巷子狹窄擁擠,找到地方時,謝蓁有些恍惚。
日暈掛在頭頂,照耀著老門店的招牌,一切都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地方,陌生的是人。
她站定在門外。
沒有動彈。
成恪走到她身前,“怎麼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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