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玻璃製品撞擊起來。
劈裡啪啦,清脆地響完,秦柏廷追著周蘊禮去衣帽間。
他已經換上了襯衫,急急忙忙,秦柏廷站在一旁,跟著繞來繞去,“我以為你是這個意思才去問她的……”
周蘊禮不搭理他。
秦柏廷又堵過來,火急火燎,憨厚直爽,“哥……那你說要怎麼樣,我再幫你還不行嗎?”
兩人從會說話就在一塊。
他還沒見過周蘊禮這樣,跟把他的心挖走了一樣,失神得好像隨時要碎掉,就算是當年秦漫漫走,他也沒這樣。
弄得秦柏廷手足無措。
“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拿領帶時周蘊禮指尖頓了下,滿腦子都混沌著,猶猶豫豫,挑了一根,他確認,這根綁起人來會順手一些,這想法病態極了,可他早已不受控製,天知道昨晚謝蓁跟他說完那些話,他就想把人綁回來了。
“去找謝蓁。”
他甩下四個字。
秦柏廷緊跟在後,“找她乾什麼?”
拾起外套,周蘊禮站定,忽然不動,也沒了那份焦躁。
是啊。
他找她乾什麼?
解釋?
道歉?
還是求和。
她還會聽嗎。
一連幾個問號,砸得周蘊禮眼前昏黑,她把話說得那樣絕,好聽點是做朋友,難聽點就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所以才會急著把他推給秦漫漫,甚至不惜親自打電話跟申嘉歆說。
她現在就這麼不待見他?
秦柏廷看到周蘊禮扔到沙發裡的手機亮起來,來電顯示是申嘉歆。
想必他開了靜音。
一直也沒接到。
“聲哥,好像是申姨的電話。”
他打斷他。
周蘊禮淡淡看去,接起電話,聲嗓虛弱,“什麼事?”
申嘉歆對他從不廢話。
“明晚回來一趟,有事。”
“沒空。”
指甲油塗了出去,申嘉歆不滿,嘖嘖兩聲,暗自咒罵,這就是她生的好兒子,沒有一次讓她稱心如意過,“婚姻大事,沒空也要有空。”
轉了個彎。
她又補充,“你帶蓁蓁一起,她也回來。”
拒絕的話瞬間滾下喉嚨。
周蘊禮那兒能接到信,謝蓁也能接到。
她提前訂票,隻為了和周蘊禮錯開時間,跟著劇組一起吃盒飯時手機震動了下,是新的好友申請。
掠一眼,就知道是誰。
通過後,周蘊禮發來資訊,沒了惜字如金的風格:【明早我來接你。】
見過了秦柏廷。
聽他一席話。
謝蓁更要離周蘊禮遠遠的。
免得他們都認為她還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買了機票。】
周蘊禮直接命令:【退了。】
謝蓁擰眉,被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兒紮了下,心情更差,便直接關了手機,不再回覆他。
又拔了兩口飯。
江君好心給她拿熱牛奶,“當心胃,梁求不就在隔壁組,他找營養師專門給你配了餐,怎麼不去吃?”
謝蓁接過,一飲而儘。
舔舔唇,意猶未儘的,奶味不算濃鬱,就是超市裡打折促銷下來的,很淡,兌了不少水和糖精,但能沖走盒飯的油煙味,就算不錯,“不想搞特殊,你要喜歡你去吃啊。”
江君退避三舍,“我可不敢。”
收回了水杯,他要走,餘光看見放在機器旁的手機頻繁有訊息進來,沒經過謝蓁允許,拿起便翻看,一邊看,一邊唸了出來。
“我開車送你回去。”
“申嘉歆說了,讓我跟你一起回去。”
“在為秦柏廷的事生氣?”
“不是我讓他去的,我可以道歉。”
“我買了機票。”
每一條。
都是周蘊禮的讓步。
卻都沒有得到謝蓁的迴應。
讀完這些,江君瞪大眼睛,撈來椅子,坐在了謝蓁身旁,“這誰啊,竟然敢直呼申老師的大名,還說跟你一起回去,回哪兒去?”
吃完最後一粒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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