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
“你還真是夠可笑的。”謝蓁眼角上挑,“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麼意思,周叔叔說的對,你在我這裡根本什麼都不算,我在利用你,在消費你,我現在特别慶幸當初那個孩子沒留住,不然一定是下一個你。”
被母親嫌棄,恨不得直接毒死或者溺死,這就是他的命運,謝蓁不愛他了,所以就算有了他的孩子,也一定是恨的。
“你快點去醫院吧。”
她退後兩步,眼神深深刺痛著周蘊禮,是嫌惡,嫌惡他的血,抗拒他的人。
“我以後不會再來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樂崽。”
周蘊禮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臉龐刷白,握著謝蓁的手,自己的血流進她的手裡,她厭惡,他疼,“我不要——”
“你要是再也不來了,我就把它扔了。”
謝蓁輕輕抽出手,“隨你的便。”
她要走,周蘊禮又牽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他輕吻著她摻著血的指尖,“你别走,你不是恨我,要留下來折磨我嗎?”
他咬牙切齒的,“你怎麼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讓我見不到你,求求你了……”
周蘊禮,他在求她。
謝蓁的面容卻譏誚又冷漠,她根本不屑跟周蘊禮玩什麼愛恨交織的遊戲,那是最浪費時間的,“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算什麼?憑什麼要我花時間折磨你,别自以為是了。”
她推開他,衝出房門。
淋了雨回去,謝蓁高燒一場,她穿著帶血的衣服上車,又穿梭在小區內,最後爬上樓梯,推開房門倒在沙發上,筋疲力儘。
感到不舒服時又沒有力氣去拿手機。
不知過了多久,才感到被抱起,放在臥室,換掉了臟衣服,又喂她吃了藥,那隻手很溫暖。
一整晚都在探她的體溫,時刻等著要將她送到醫院去。
好在謝蓁的自愈能力很強,吃了退燒藥,一晚上過去便好了許多,她醒來時成恪便坐在一旁。
這傢夥又進來了。
可惜她沒有力氣罵他。
“醒了?”成恪立馬跑去倒了溫水遞給謝蓁,將她扶起,喂她喝水,“你昨天乾什麼去了?我敲了半天門沒人理,才開門進來的,看到你渾身是血躺在那兒,還以為你要死了。”
她沒心情跟他開玩笑,喝完水便要躺下。
成恪低頭看她的病容,胳膊撐在床沿,下巴放在手上,仔仔細細,“你昨晚病得挺嚴重的,但是嘴裡一直在叫周蘊禮的名字,你把他殺了?”
眼皮很沉重,謝蓁艱難地動了動睫毛,“别開玩笑了。”
“好吧。”成恪迴歸正常樣子,“其實你隻叫了他五次,又叫了三次媽媽。”
她不想吭聲,卻不由想笑,“你一晚上不睡,記這個乾什麼?”
成恪脫口而出,“想聽聽你什麼時候叫我,可惜一次都沒有。”
“下次吧,說不定會有。”
“那可不行,生病多難受。”
每次她有什麼事,都是成恪及時在身邊照顧,這樣的及時,周蘊禮沒趕上過一次。
她真叫周蘊禮的名字了?
這怎麼可能?
成恪見謝蓁沉默下來,便不打擾她,“你繼續睡,我去買點吃的。”
他走出房間,帶上房門,特地往裡面多看了兩眼,謝蓁一動沒動,好似真的又睡著了。
確認了後,他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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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東西回來,成恪快步爬上樓,這樓梯走久了,倒不覺得累了。
走到了門口,卻瞧見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趴在貓眼上,企圖往裡張望。
鬼鬼祟祟,不像個好人。
成恪嗬了一聲,那人立刻端正了姿態,稍抬眼鏡,一副一本正經的斯文樣子,“你乾什麼的?”
“你好。”他走上前,手上還拿著一份牛皮紙袋,“請問你是住在這兒嗎?”
“我不住這兒你住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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