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恪沒心沒肺的,“我對别人可沒這麼多的話,而且糾正一點,那叫前妻。”
他在這個年紀,人生中許多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結過婚,離過婚,卻還像個紈絝子弟,常常一臉風流恣意地乾著小孩才乾的事。
雲善見過謝蓁跟周蘊禮在一起的樣子,就知道她跟成恪在一起時的反差有多大。
他們一冷一熱,冷的那個是周蘊禮,幾乎是謝蓁哄著他,陪著笑。到了成恪這兒,是反過來的。
也許這就是愛與被愛的區别?雲善也不是很懂。
成恪吃到好吃的,想也不想便說:“這個好吃,我給你再去買一份?”
“不用。”謝蓁胃口有限,“我嘗一口就行。”
“好,你嚐嚐好吃我再去買。”
他遞過去給謝蓁,雲善就坐在對面看著,眉越皺越深,肉麻得想逃。
實則這種小夜市,周蘊禮也跟謝蓁來過。
不過那是很小的時候,小到雲善還跟秦柏廷在一起,秦柏廷還是最惡劣的小子,最愛整著謝蓁玩鬨。
謝蓁被拉著去夜市,周蘊禮被申嘉歆推著去陪同。
秦柏廷對謝蓁的到來很是不滿,逮到她便罵,“帶這個小鄉巴佬來乾什麼?”
雲善小時候的手很軟,掌心肉很暖。
她牽著謝蓁的手,站在秦柏廷面前,和他對抗,“我叫來一起玩的,你有意見?”
秦柏廷是給她面子,才不計較。
那時就算周蘊禮在,他也從不客氣,因為他們都知道,周蘊禮要比秦柏廷更討厭謝蓁。
她那次跟著雲善吃壞肚子回去,疼了半宿,中途疼暈過去幾次,人在屋簷下生活,哪裡敢因為自己的事情麻煩别人。
忍到天快亮跑出去,想去藥店買點藥。
院子裡的保姆們還都在睡覺,周蘊禮卻已經醒來,連衣服都穿戴好,清醒得像是一整夜沒睡。
他瞧見謝蓁白著小臉,捂著腹部出來,腿腳打著顫,本不想管,她卻虛弱的險些摔跤。
膝蓋差點捱到地面時,周蘊禮眼疾手快撈住她的胳膊,將人夠了起來,冷語嘲笑,“一大早就給我行這麼大的禮?”
謝蓁疼極了,聲嗓很弱。
周蘊禮隻聽見一個字:“疼……”
他又問她,“哪疼?”
問完才發現這問題夠傻缺的,她捂著肚子,難不成是頭疼?
見她疼得都站不穩了,周蘊禮不知哪來的英雄主義情結,背上她便去叫家裡司機開車去醫院。
在路上謝蓁疼得迷迷糊糊,隻覺得躺著的地方好溫暖。
醒來後知道是周蘊禮救了她,抱她來的醫院,她又如墜冰窟,時刻記著他說的,不能把他對她好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就殺了她。
卻又不自覺想起他懷裡的溫度。
她很喜歡。
卻很遙遠。
後來跟著他去佛德時,躺了很多次,彼此情濃的時刻,比那個距離要近得多,卻再沒有一次跟那次的溫度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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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差問題,國外天氣冷,還飄著雪花。
公事辦完,小景開著車行駛在這座城較為繁華的地帶,他多打探了周蘊禮幾眼,他有點疲倦,斂著眼,一直在盯著手機看,手指卻沒有滑動。
大概是在看同一個頁面。
是什麼呢?
小景不清楚,他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老闆,我能在前面停一下嗎?就十五分鐘,去買個東西。”
換作以前,打死他也不敢有這種無厘頭的請求。
可若是其他人,做上司的,公事結束,定然是要找地方放鬆放鬆,溫泉足浴,喝酒消遣,都是方式。
在周蘊禮這兒從來沒有。
不僅沒有,就連合作對象有這個意向,周蘊禮也是要拒絕的,在下屬眼裡,他清心寡慾的過了頭,生活枯燥,沒有任何樂趣。
消失過後回來,性子隨和了許多,也很少發怒。
聽到小景這樣說,他的波動也不大,“可以,你要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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