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蓁無語,“你有事沒事?”
現在如果有陌生人經過,不聽她們的交談,單看彼此雙方一個盛氣淩人,一個我見猶憐,必然會將謝蓁當作不忠誠的壞女人。
如果可以,她還真想當壞人。
秦漫漫歎著氣,那眼神彷彿在看家裡叛逆的妹妹,竟然流露出幾分姐姐般的無奈,“這是你的事情,我沒資格管。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見到禾苗了,她一直不肯見我,我聽人說她現在跟著幾個男人……”
謝蓁對“幾個男人”四個字格外敏感,心下一咯噔,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告訴秦漫漫她見過禾苗了?
還是置之不理?
這可真是個千古難題,平心而論,禾苗那丫頭心腸不壞,昨天被帶走時也顯得較為淒慘,這該死的同情心。
“我不知道她的事情,我確實見到她了。”謝蓁隻好實話實說,“不過你要找她,可以通過很多人,我這裡是最沒用的。”
這裡是一盤僵局。
成恪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她們都沒在意,他揉著腹部,好像一個誤入這裡的局外人,“蓁蓁,我餓了,還沒聊完嗎?什麼時候能去吃飯?”
謝蓁瞥他一眼,戲精上身,像個弱智。
秦漫漫也不尷不尬的,她這樣的正經人,是鮮少和成恪這樣裝模作樣的打交道,遇到了也挺束手無策。
“蓁蓁……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如果你看到禾苗了,就幫我跟她說她回家就好,沒人會怪她。”
這次她倒是簡潔明瞭。
說完點頭便走,跟上次不緊不慢,還能教訓别人兩句的態度完全不同。
她剛走。
成恪便成了嚴肅臉,“我上次看到她給周蘊禮端面吃,他們是什麼關係?”
謝蓁蔫了下去,不知在想什麼,話很淺。
為了禾苗,秦漫漫丟下臉面,找到了孟訣那裡去。
其實比起謝蓁。
孟訣對她的敵意可要重得多。
尤其是在周蘊禮放棄了謝蓁,救了她之後。
這份敵意又不是沒有緣由的,他跟謝蓁是從小的玩伴,都是沒有家的孩子,說是靈魂的相依為命都不過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秦漫漫不會求到他這裡來。
在休息室等了一個鐘頭,漂亮的女秘書送來茶水和點心,招待的格外周到。
等到午後,城市的光線變得毒辣,平鋪在大樓之下的柏油路面,彷彿在無形地散著熱氣,秦漫漫等得焦灼,孟訣來得匆忙。
他跟在佛德時見面時不太一樣了。
眉目間厲色很重,不過也是,他無依無靠,一窮二白,被周家收養後,靠著跟雲善的關係成了堂堂正正的女婿,平步青雲。
這種靠女人升官發財的,沒有不被詬病的。
孟訣是個特例,他業務能力強,是周蘊禮的左膀右臂,就算沒有跟雲善的關係,周蘊禮也離不開他。
在周康眼裡,他的地位也不低。
這種人,秦漫漫也不敢得罪,可她害了謝蓁,無形間便得罪了。
孟訣坐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說。”
那個“您”字讓秦漫漫被紮了下。
“蘊禮在忙,我隻好來打擾你,你能幫我找找禾苗嗎?”
孟訣晦暗不明的眼神始終模糊,“找到給你送過去還是怎麼處理?”
“最好是把她送到我那裡去,她最近一直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擔心……”
“不用說這麼多,我把她送過去就是。”
孟訣速戰速決,“沒别的事情了吧?”
秦漫漫還沒答,他便要走,跟她多相處一秒,他會不自覺地將這當成是對謝蓁友情的背叛。
畢竟沒有哪個人希望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情敵關係良好的,哪怕現在不算情敵。
秦漫漫蹭地站起來,“小孟,這件事麻煩你了。”
孟訣背對著她,“不麻煩,這是聲哥給我的任務,隻要你别再去打擾他們,别再找第二個薑懷用自導自演的戲,蓁蓁隻有一條命,扛不住你的幾次陰謀詭計。其他時候,我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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