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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泡進水裡的手機早就損壞,接收不到任何資訊和定位。
被綁經過一晚,謝蓁通過觸摸和嗅覺判斷自己身處在一個還算的上乾淨的地方,身下也不是水泥地,而是舒適的床褥。
在雙眼被蒙著的情況下。
謝蓁無法判斷是白天黑夜,門被打開時,她輕抖,往牆角縮了縮。
腳步聲來到身前,停頓,“給你吃東西,别吭聲,不然要了你的命。”
很粗啞的男聲。
但聽得出,是純正的華人腔。
謝蓁含淚點頭。
嘴上膠帶突然被撕掉,嘴唇麻木地活動兩下,還沒吭聲,手上便被塞給一塊乾巴巴的吐司,那人強迫她,“吃!”
她照做,小口小口咀嚼吞嚥。
吃急了嗆一口,求饒道:“大哥,能給口水嗎?”
那人遲疑一會兒:“等著。”
他退出去。
趁著雙手能夠活動,謝蓁急忙將眼罩掀開一角,用僅限的視野快速瀏覽房內,首先確定門窗,最後再看是否有易碎品。
讓她沒想到。
這裡就是個簡易别墅。
她這一層,大概是閣樓。
所以窗戶很小,根本跳不下去,跳下去也是死或者殘。
這個念頭很快打消,在腳步聲進來前,她恢覆被綁姿態,下巴被抬起,一股水流灌進來,喝得不及時,導致一部分流到鼻腔裡。
嗆得她險些窒息。
見她痛苦,綁匪竟然樂嗬,“你倒是挺冷靜的,我還怕要大喊大叫,想著怎麼弄啞呢。”
“大哥。”謝蓁小時候在鄉下生活,什麼地痞流氓都接觸過,眼前這個,也就是升級版,“我沒結什麼仇家啊,我哪裡得罪您了,您說,我一定跟你賠罪。”
“你挺識趣啊。”
對她的表現挺滿意。
綁匪彎下腰,用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細皮嫩肉,周蘊禮很捨得在女人身上花錢吧?”
提起這個名字。
謝蓁想到暈厥時聽到的那句話。
立刻明白了。
綁匪也一笑,“知道我是誰了?”
秦漫漫丈夫。
一天一夜沒有進展。
周蘊禮催過幾次,那邊始終要他等。
秦漫漫失蹤第四十八小時,周蘊禮收到一段視頻,分為兩段,分别是兩個女人。
一邊。
光線昏暗,擠在牆角的女人手上拿著一片吐司在啃。
吃得緩慢,有條不紊,很珍惜。
從衣著,到那半張臉,是謝蓁無誤。
一邊。
是更為狹窄的房間,類似雜物間,一旁擺放著臭水桶和拖把,那裡陰冷又肮臟,秦漫漫被束縛在一旁。
隻綁住了手腳。
沒有眼罩和膠帶。
但對待方式,豬狗不如,沒有吐司片,連水都沒有。
謝蓁那段視頻,周蘊禮甚至沒有看完,就去看了秦漫漫的情況,他憤慨難言:【你要乾什麼?】
閣樓內。
坐在木質椅子上的薑懷叼著煙,得逞一笑:【認出是誰了嗎?】
周蘊禮已經將號碼發送給警方搜查定位。
這邊還要應付薑懷:【認識】
緊隨其後問:【漫漫怎麼樣?】
薑懷覺得有意思:【你未婚妻在我手上,你問我老婆怎麼樣?你不怕我們對她怎麼樣?】
走出房間,周蘊禮開車,趕去警局。
隨手回:【隨便,我隻問你,漫漫怎麼樣?】
他冷漠到薑懷都驚歎。
一個衝動。
想也沒想,過去摘下了謝蓁的眼罩,亮光頃刻刺激眼瞳,看到的卻是剛才薑懷跟周蘊禮那段談話。
這個男人如何將她置於困境。
又如何視若無睹。
都看見了,一字一句,銘記於心。
薑懷發覺眼前這個女人跟他一樣,可憐至極,“嘖嘖嘖,小姑娘,找男人的時候不擦亮眼睛的?”
沒有時間給她傷心,她得保持鎮定,“大哥,你都看到了,他根本不管我,你還綁我乾什麼?”
“你們不是未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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