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訣不再管她,不理會她,她便沒必要守規矩,跑到了約定的酒店中,那是她長期定下來的房間,隻要有空就會來這裡。
整理了下潔白的裙襬,耐心等待著,聽到房門被刷開,她便歡快的撲了上去,隻有靠近這個人,才會獲得安穩和歸屬感。
能跟他重逢,是漣漪自以為最幸運的事情,在她最艱難痛苦的時候,隻有他幫了她,卻被許南風打到近乎殘廢。
能再見到,她自然要好好珍惜。
“你終於來了,我們有好幾天沒見了。”
與她的熱情相比,男人要冷淡太多,他拿開漣漪的手,“是你沒空。”
言外之意是與他無關。
這錯漣漪是認的,“你知道我哥哥的,他不讓我出來跟你見面,不過現在沒事了。”
“他同意了?”
魏鐸的聲線裡有不易察覺的期待,漣漪卻搖頭,“他隻是沒管我,暫時還不會同意呢。”
他剛亮起的眼睛又寂滅下去。
漣漪為了哄他,抱著他的腰,親吻他的臉頰,“不過他把我從禾遠公館接出來,可就沒時間管我了,我們隨時都能見面了,不是也挺好的嗎?”
在她看來當然是好。
她的愛來得熱烈卻淺薄,有今天沒明天,什麼時候不喜歡了,隨時都能抽身,以前跟許南風在一起就是這樣,討厭他的時候,能放火把人燒成植物人。
魏鐸本想拿開她的手,“禾遠公館”四字卻在耳邊頓了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隨時都能見面。”
“不是,你說禾遠公館,你之前住的地方,是這個名字?”
漣漪納悶的很,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是啊,那是周哥哥的住處,我為了擺脫哥哥,暫時借住。”
孟訣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一點便是魏鐸這人太不安分,做的是給人賣命的營生,跟漣漪認識,是因為曾被許家聘請做她的保鏢,日久生情被許南風發現,將人打到半殘扔了出去。
後來便一直墮落著,漣漪卻對他著迷的很。
漣漪貼近他的臉頰,靠在他肩上蹭著,“好在周哥哥說那裡面不安全,要我先回家,我才能出來見你的。”
他們這幫子人多少有些交集
相文淵雇傭的人與魏鐸差不多,居無定所,乾得都是些害人的事,魏鐸收斂許多,在遇見漣漪之前,偶爾在劇組打工,私下又替人收收債。
前陣子不知從誰口中聽說了這事,也是一傳十十傳百出來的,他聽了就忘,可禾遠公館這個地方不便宜,價值千金,記得比别的事稍微清楚一些。
這是這麼久以來。
孟訣第一次跟魏鐸面對面的交談。
漣漪的事都要往後放放。
有事耽擱,周蘊禮來得稍晚一些,他的氣質要比孟訣溫和些許,卻也是因為漣漪的因素,孟訣可沒辦法對這個傢夥好聲好氣,怕被個人情緒影響,這才叫來了周蘊禮。
他坐下,朝著魏鐸極輕的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魏鐸沒有理會,眼神一直落在孟訣身上,拿出了談判的架勢,“如果我去問清楚,你能答應我們的事嗎?”
孟訣神色鄙夷,“你覺得你配得上漣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這種要求?”
被周蘊禮用眼神提醒,他便沒再說下去。
到底是親妹妹,他很難理智。
“你知道炸彈的具體位置嗎?”
魏鐸搖頭,“但我可以問,可這是要孟先生決定的。”
“一定要這樣?”
孟訣不語,話語權都交給了周蘊禮,可這是魏鐸唯一的機會,他知道這樣下去,隻能僵持著,“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如果不答應就算了。”
“如果不答應,你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
周蘊禮面色沉靜,“那就好,沒什麼事了。”
沒想到他是如此的態度,魏鐸微微有所詫異,見周蘊禮站起來,他沒忍住開腔,“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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