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蘊禮最近的忙碌謝蓁能感覺到。
他在忙什麼,她從沒問過,沒心沒肺的鬨著他玩,他倒也從沒厭煩過,那些肮臟的事,沒讓謝蓁知道,也不該出現在她眼前。
在京華有梁易,趙予偶爾會出面幫他。
周蘊禮在暗地。
這麼多股勢力,縱然相文淵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抵抗,身邊的人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個被清除,他的力不從心感愈來愈重。
相文淵的這些怒火,趙宜媛要承受大半。
為了不看著他的臉色過日子,她藉口工作,去鬆江出差,逃離了他身邊,趙宜媛一走,他的支柱又少一個。
與當初周庭書的狀況卻有所不同。
周庭書是一擊致命,他則是溫水煮青蛙。
趙宜媛離開沒多久,相文淵接到訊息,她跟周蘊禮見了面,還不止一次,一張張劃過那些刺眼的照片,捏著手裡的力氣變緊,到一張兩人相視而笑的照片時,猛地將手機摔了出去。
泛紅的眼底都是狠勁,粗重的喘息了幾秒後過去撿起手機,螢幕摔壞了,但尚且還能用,他找到一串號碼,打了出去。
既然周蘊禮要碰他的女人,那他便以相同的方式,報複他。
跟趙宜媛道别。
周蘊禮坐進車裡,掠過謝蓁,她靠在副駕駛的軟座中,腰後是他特地給她準備的靠枕,舒服的地方,她睡得也很舒服。
完全不在意周蘊禮跟趙宜媛的見面。
這應該是好的,她大方,是好品行,周蘊禮卻負著氣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口氣不順,她被憋醒,大喘氣了一口,回身打在周蘊禮身上,“你想憋死我。”
周蘊禮湊近,從她略帶霧氣的水瞳,模糊的聲線能判斷出,她這一覺睡得香極了。
“我在裡面跟别人見面,你還能睡得著?”
謝蓁揉著被捏紅的鼻尖,“我不睡,難道進去跟趙宜媛扯頭髮嗎?再說了,人家也沒乾什麼,少自作多情了。”
好覺被打擾的怒火太盛。
他不過問了那麼一句,她卻有上百句來回他。
周蘊禮扶著方向盤,往車門處靠了下,不由被氣笑,“你真不怕我被拐跑?”
“你會嗎?”
她閃著那雙皎潔雙眸,鼻頭一點紅,楚楚可憐的模樣,周蘊禮再一次輸了,“不會,但你也不能這麼放心。”
“我這是信任你。”
他應該高興。
周蘊禮敷衍性的點了點頭,“那我謝謝你。”
這幾次跟趙宜媛見面,謝蓁都在附近,要麼是在車裡等待,要麼便是在附近跟朋友聚餐,她知道他們的相見,便不會有所猜忌。
可趙宜媛見周蘊禮都聊些什麼,她卻是不知道的,也從沒去問,而這些事,周蘊禮本就不打算讓她知道。
趙宜媛想通後便提出見面,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是在幫助他們儘快收拾了相文淵。
相文淵被逼的越緊,便越是容易狗急跳牆。
危機感加重後,周蘊禮有意識到什麼,將謝蓁看得格外緊,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她在唇上輕抹了層淡紅色,泛著光澤,襯得臉蛋更加白嫩嬌小,周蘊禮在後看著她,“又要忙什麼?”
“吃飯。”
她有無數的應酬,無數的人要見。
周蘊禮是不在意,卻在意她見的是誰,隨口那麼一猜,臉色卻是嚴肅的,“跟向寒煙?”
謝蓁在眉毛上填著顏色,偏頭看他,“你真是神了,還是又偷聽我打電話?”
“隨便猜猜。”
他起身過去,將眉筆搶走,“但是不準去,明白嗎?”
謝蓁伸手去搶,他側身躲開,她坐下去,翻著抽屜裡找另一根眉筆,“你去見前妻我都不阻止,我去見朋友怎麼不可以了?”
别的朋友是沒什麼問題的,向寒煙卻不行。
上一次她們見面,周蘊禮意外瞧見了在樓上的相文淵,很是模糊而又迅速的一眼,卻能確定就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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