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斂實在困惑,“何必這樣,我瞧她也沒傷心到哪裡去。”
確認周蘊禮沒有大礙,病情穩定後,住家醫生與保姆便要一起回到京華,不該再繼續留下。
這次周蘊禮卻提出要同行。
他的話模棱兩可,具體是什麼意思,很難琢磨。
就連謝蓁也認為,是他想要回談家見自己的母親,偏偏這件事是她沒有辦法阻止的,不管發生過什麼,血脈相連這件事是改變不了的。
周蘊禮會思念母親,也是情理之中。
何況談家對他這樣上心。
保姆跟著高興了好一陣子,激動萬分,“蘊禮,你總算想通想回去看看了,你媽媽很想你,她如果知道你要回去,不知道要有多高興。”
周蘊禮輕掃過謝蓁。
她抱著樂崽,一眼沒往他們這裡看來,撓著樂崽的臉,便輕聲慢步上了樓。
承諾可以隨時不作數。
她又能如何?
沒有多要一句解釋,更沒有質問,這都是她懶得去做的。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要出發離開。
謝蓁特意睡了個懶覺,沒有去送,秀姨給周蘊禮準備了行李,圍巾也是她親手繫上,擔心他路上會冷,因而誘發病情變得嚴重。
周蘊禮站在玄關,望向樓上,期盼謝蓁能下來看上一眼。
可惜沒有。
保姆催著他走,挽著他的手帶他上車。
這下他回的才是自己真正的家,而不是隻有謝蓁跟他組成的家。
聽著汽車駛離的引擎聲。
謝蓁將耳朵壓緊枕頭裡,假裝聽不見,實則心亂如麻,她可沒那麼大方,她根本不想要周蘊禮回去,可一旦開口,自私的本性豈不是暴露無疑?
想到這兒,這情緒便被生生壓製下去。
催眠著自己再度入睡,這一覺到中午,就連周蘊禮打來的電話也沒能接到,有些遺憾,可謝蓁有自己的小性子,也沒再打回去,特地化了妝,跟秀姨打了聲招呼便出門去。
像是要證明沒有周蘊禮在,她一樣能過得很好似的。
接連幾天。
賭氣的連周蘊禮的電話都沒有接。
賀斂帶著墩墩上門,特意等到謝蓁回來,她氣著周蘊禮,順帶氣著他身邊這群狐朋狗友,將包甩下,沒好氣的罵了句,“你來乾什麼?”
“蘊禮不在,我替他來看看你有沒有在外面亂搞。”
頭頂有陰霾籠罩。
謝蓁的心情實在不好,口無遮攔的提起了江謠,“江謠姐還不夠你忙的,鹹吃蘿蔔淡操心,來管我。”
“她好的不得了,你就不用關心了。”
賀斂摸著墩墩的腦袋,上下打量著謝蓁,“又去跟你那群不三不四的姐姐妹妹喝茶,蘊禮說你不接他的電話,讓我來看看你還活著嗎。”
周蘊禮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
但到了賀斂的嘴裡,一貫是沒有好聽話的。
“看到了,我活的好好的,可以走了?”
聽她的語氣就知道是在氣什麼。
周蘊禮還不打算解釋,賀斂卻看不下去,“你就因為蘊禮去了京華,就跟他置氣?”
“跟你有關係嗎?”
她嗆口小辣椒的本性透露出來。
賀斂嗤笑著,“我要是跟你說,他不是去談家,是去幫你調查趙寶珠的事,你還會這麼生氣嗎?”
“你别騙我。”
這在謝蓁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段時間,周蘊禮陪著她出國,在那兒需要整日待在酒店房間,稍感知到冷空氣便病情不穩,回來後又一直在修養,哪有時間去調查趙寶珠的事情。
可他就是在如此嚴峻的情況裡,也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給謝蓁一個交代。
賀斂低頭看著墩墩,感歎著周蘊禮這份辛酸隱匿的愛。
“自從他知道你當初在他生病的時候突然離開的原因後,他壓根就沒打算要回過談家,這次的醫生也是你找來的,你未免把他想得太薄情寡義。”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