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在手機裡。
周蘊禮又說了些什麼,謝蓁沒來的及吭聲,他才掃去一眼,“有什麼見不得人,要揹著我聊?”
“女人間聊的,你也要看嗎?”
語氣不差,甚至有些迎合意味,周蘊禮卻硬生生聽出了些别的意思,沒有繼續追問,“過些天要去漣漪那兒?我送你。”
“行,孟訣說他家阿姨學了道本幫菜,要做給我吃。”
謝蓁到哪兒都是討人喜歡的性格。
就連孟訣家的阿姨都喜歡她,搶著要做菜給她吃,周蘊禮沒懷疑其中的真實性,將信任全盤交付。
按照約定的日期將謝蓁送到漣漪那兒。
周蘊禮自己沒打算上去,謝蓁還顯得納悶,“你不去?”
“漣漪吵得我頭疼,你自己去,吃過飯我來接你。”
孟訣在工作,他要到他那裡去。
這些謝蓁是事先就知道的,她反應平平,“那好,我先上去了。”
看著謝蓁走進大樓內,周蘊禮調轉車頭,駛離這裡。
電梯到達。
一直沒等到謝蓁打來電話。
孟訣這裡恰好提前結束工作,周蘊禮幫他過目,這是最簡單的工作,可他一人單打獨鬥,能夠信任的隻有周蘊禮。
許多事,都要拜托他。
周蘊禮隻要不是病得太重,該幫的都會幫他。
這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沒什麼好推脫的,隻是有關梁易的項目,周蘊禮從不插手,也是避嫌。
孟訣很理解。
周蘊禮開車跟孟訣一起回去,順路接謝蓁。
算著時間,晚飯也該吃過了。
周蘊禮談起謝蓁,聲線裡都是不一樣的意味,“肯定又跟漣漪玩傻了,電話都忘記打了。”
“你還當她是小孩子?”
在周蘊禮眼裡,謝蓁是很好懂的。
可孟訣從沒這麼認為,從他跟謝蓁說起梁易的時候,她的眼神,神態,一顰一笑都在告訴他,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周蘊禮以為自己養的是個小白兔,實則是個狐狸,詭計多端,想法也多,卻從不與他說。
“你上次跟蓁蓁說梁易的事,她什麼反應?”
周蘊禮語氣裡有著微不可察的傲勁兒,“跟我想的一樣,沒什麼太大反應,沒有因為外人跟我置氣,她比小時候講道理多了。”
經曆了這麼多,怎麼著也是該成長的。
“表面是這樣,可究竟是不是這樣,可就難說了。”
開著車,周蘊禮還能騰出一隻手,輕捶了孟訣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蓁蓁是為趙寶珠的死耿耿於懷,卻也不會自不量力。”
“但仇恨是會矇蔽雙眼的。”
人一旦急躁起來,便會方寸大亂,什麼都做得出來。
孟訣說了這麼多,周蘊禮看向他的目光依然是欣慰的,“就算她真的想做什麼,我也會幫她的。”
“殺人放火你也做?”
“做。”
沒什麼可猶豫的。
這在别人看來不理智,像瘋子,可瘋了也不是一次兩次,再瘋一次,也沒什麼大礙。
車開到孟訣家樓下。
周蘊禮沒打算上去,托孟訣叫謝蓁下來,天色漸晚,到了該回家的時候。
孟訣回去,卻不見謝蓁的身影。
有些事情逐漸明晰,隻有周蘊禮還被愛矇蔽,他實在有些替周蘊禮感到無奈,打電話過去,將保姆阿姨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周蘊禮,希望他能明白,謝蓁可不是什麼柔弱沒城府的女人。
周蘊禮愣了下,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好,我知道了。”
靜坐著車裡幾分鐘,回想近些日子謝蓁的異常行為,她總偷偷去接電話,回資訊也要揹著他,應酬變多,雖說每次都要他接……
這些不同彙聚成一個資訊。
她私下在做什麼不能為人所知的事情。
電話滴了三聲被接起,那端聲音有些嘈雜,周蘊禮蹙了下眉,“我就要到小孟家了,晚飯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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