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可是。”
要說的話被堵住。
周蘊禮最後整理了下衣領,神色算是匆忙的,手還搭在謝蓁肩頭,順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依照他的性子,難保不會再跟相文淵起衝突,謝蓁怎麼也不可能放心。
周蘊禮走後沒多久。
她撥通了孟訣的電話,這種時候,她能想到的人也隻有孟訣。
隻要是周蘊禮的事情。
孟訣一定是第一個為他出頭的,他突然要出去,臨走前去看了漣漪的補習狀況,她撐著下巴,昏昏欲睡,小白老師卻還能孜孜不倦的講著,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學生聽不聽。
賺錢的意味明顯。
孟訣頗為無奈,對漣漪無奈,對老師更加無奈。
之前的老師雖然沒幾天就會被氣走,卻也算是用心在教課,更是因為漣漪的不專心,才被氣走。
可小白老師不在意,她隻是來完成任務的。
敲響門。
孟訣略顯疲憊,看到他來,漣漪才突然端正坐起來,假裝在聽課,生怕被責備,“時間不早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是安排司機送您,還是我順路送您?”
無論如何。
他對老師的尊重還是有的。
不光是小白。
每個老師都有。
小白老師聞聲合起書本,“今天要講的基本都講完了,隻需要漣漪在複習一下,可以提前結束了。”
她按時收費,按理可以再多講一會兒,卻還是主動提起了離開。
孟訣空洞的掃過漣漪一眼,對她失望透頂一般,“你再看看書,我晚點才回來。”
“……哦。”
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慌亂。
也是看到了他的失望。
漣漪才會有那麼一瞬間的愧疚。
小白老師收拾好了東西,跟著孟訣一起下去,她走在後,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背影,在這個年紀的男人有許多都逐漸走向了老成,尤其是在生意場上打拚的男人。
大多是有些禿頭,再不然便是發胖,啤酒肚。
總要有一樣。
可孟訣什麼都沒有,他身上有些很重的衝勁,卻又不知道再為什麼拚搏,這麼一來,就形成了他特有的空洞淡漠。
這在男人身上,算得上是迷人的特質之一。
孟訣打開副駕駛的門,紳士的請老師坐下,這是他在周康身邊做事養成的習慣,沒想讓人誤會。
可這在别人眼中,就是加分項目之一。
小白老師彎腰坐進去。
車輛穿過夜幕,她想到什麼,忽然說:“我晚上還要看著學生晚自習,你把我送到學校就好。”
“好。”
孟訣臨時調轉了車頭,車速很快,想要儘早趕到醫院,免得周蘊禮有事。
到達學校。
孟訣下車去替她打開車門,她正要道謝時,看到了從學校中出來的人,簡單跟孟訣道别,便快步走了過去。
隨著她離去的方向,孟訣看到了雲善,雲善同樣看到了他。
卻隻是一眼的擦肩,便形同陌路。
小白正笑著跟她說著什麼,孟訣沒時間探究,迅速驅車離開,夜色愈發深中,模模糊糊的紅燈亮光融合成了雲善的臉,是瘦小純淨的,跟以前沒什麼差别。
卻又都是差别。
險些闖了紅燈,孟訣迅速踩下刹車,揉了把臉,將那份搖晃的心思重新梳理出去。
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
趕到醫院,找到了相文淵所在的病房,他都是皮外傷,很快便轉移到了病房安頓,可人還沒醒來。
周蘊禮要問的事,也沒能問出口。
醫生不知從哪兒叫來了相文淵身邊的女人,化著濃妝,一身熏死人的香水味,跟周蘊禮對峙著。
對這類人,周蘊禮向來是不屑的。
皺著眉,面上覆蓋著冷霜般,一字不吭,可耐心見了底,孟訣急忙衝過去,擋在周蘊禮面前,以防下一秒他會對女人動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