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了再謝你。”
走之前,他還要紳士的跟向寒煙告别。
向寒煙倒是無所謂,“這有什麼好謝的?用不著。”
跟著周蘊禮下去。
看著他將謝蓁放進後排,讓她躺著,可力氣卻有些重,像是負著氣,有些不喜歡她喝這麼多。
可想來也是,沒有幾個男人是喜歡妻子在聚會上喝得爛醉的。
周蘊禮合上車門,坐回車裡,回頭看了謝蓁一眼,伸手過去給她扯衣服蓋好,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膩膩歪歪的往自己臉頰下面放,像是在撒嬌。
可撒嬌也沒用。
周蘊禮要強行抽出手。
謝蓁抓得更緊,沒有打算放開,又放在脖頸下墊著,嘴裡嘟嘟囔囔念著,“你别亂動。”
“你真不怕捱揍?”
她喝醉了總是這般,醉得不算嚴重,還算是有意識的,也知道來接自己的人是周蘊禮,如果是别人,她不會跟他走。
明白理虧,趁著醉意,便開始道歉,“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貪杯了。”
連向寒煙都說。
聚會酒桌上的人都勸她别喝,是她自己偏要喝那麼多,攔都攔不住,簡直像個酒鬼。
周蘊禮捏著她的鼻尖,不給她順氣,“下次再喝這麼多,就自己走回去。”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底是醉醺醺的茫然。
“你有本事現在就讓我走回去。”
周蘊禮可不是跟她鬨著玩。
立刻在路邊停了車,將車門打開,拉著謝蓁的手要將她帶出來,她卻不依不饒,用上小時候那套,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力,直接將周蘊禮帶到車裡,在他差點摔倒時,驀然摟著他不放。
一次喝得爛醉,換來的是周蘊禮寸步不離的看管。
謝蓁沒了自由,出行在外,都有周蘊禮全程陪同,他成了她的貼身保鏢,到哪兒都跟著。
每次一同出行,周蘊禮的警惕感是加強了許多的,特别注意道路上的車輛。
那次醉酒,是那台車最後一次出現。
哪怕這樣,周蘊禮也沒有鬆懈。
謝蓁是經曆過被綁架的人,他不會讓她再經曆第二次。
好在最近她沒什麼工作要忙。
漣漪也沒惹得小白老師辭職,謝蓁便沒有過去,隻是抽空去見了雲善,這次少有的找到了學校,等在教師辦公室外。
這還是她第一次經過同意進來。
學校環境很好,是市裡數一數二的中學,也算的上是雲善從小的母校,她能回來教書,是圓滿。
可現實卻沒有謝蓁想得那樣美好。
站在門外,剛要敲門便聽到辦公室裡夾雜著一些女老師的交談聲,小白老師的聲音謝蓁是認得的。
隻是沒聽過她那樣拿腔拿調又譏諷的語氣。
她靠在雲善的桌前,仰頭喝著杯子裡的水,合上水杯蓋子說著,“這錢還真好拿,可比教班上那群小兔崽子輕鬆多了,那小姑娘真當我沒見過世面,就她那三腳貓功夫,逼不走我。”
沒忘記和謝蓁有約。
雲善不加以理會,低頭將自己的東西塞進包裡,小白老師的嘴卻沒停,“要謝謝善善,給我介紹這份活兒,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
雲善稍顯冷淡的躲開她的手,“你要教就好好教,不要拿錢不辦事。”
“該教的我可都教了,她自己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
歎了口氣。
雲善不再跟她爭執,起身瞬間,卻看到了謝蓁一直站在外,還聽到了她們之間所有的談話。
跟著謝蓁快步走到學校。
過了放學的時間,空曠無人的操場被映的又紅又烈,金燦燦的,有人走過時,身影被拉得又長又瘦,謝蓁看著跟自己並排走在一起的雲善,她的影子更瘦。
她是什麼時候瘦成這個樣子的,好像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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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蘊禮被謝蓁一條突如其來的資訊從車裡趕走,才隻得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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