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其他的意味。
謝蓁不傻,能聽得出來,“是嗎?”
“自從他們離婚,宜媛就很惦記他。”
他們才是一對。
他卻處處將趙宜媛的情意推到周蘊禮身上,彷彿在暗示著什麼,“不過蘊禮還是一心待你,這樣我就放心了,希望你們能百年好合。”
“我們能不能百年好合不勞你操心。”
謝蓁本就不是好惹的性子。
她眼尾勾著,眼神沉沉,“趙小姐想著誰我管不著,對我也沒什麼影響,倒是你到我面前說這一番話,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
相文淵這人一直是如此。
臥薪嚐膽太久,性子壓抑陰狠。
不管被怎麼侮辱,都能維持著微笑。
謝蓁丟下這麼一句話,便上車離開,腦海中不斷循環著他的那番話,可笑又無知。
在趙宜媛煞費功夫的乘機跟隨他們到鬆江那刻。
謝蓁便明白了她的心意。
可趙宜媛本性不壞,會對周蘊禮生出情愫在常理之中,這沒什麼,但如果她繼續跟相文淵那樣的人在一起,之後保不齊會跟他一樣心理扭曲。
心煩意亂回到家。
周蘊禮不在。
謝蓁將自己關到房間冷靜。
周蘊禮回來的晚。
推開房門,謝蓁正疏懶的躺在床角入睡,周蘊禮走近,輕手輕腳彎腰,吻了下她的額頭,不想打擾她,可她還是被吵醒。
看到周蘊禮的眼神卻是幽怨的。
什麼都沒說。
便轉過身,像是在生不知名的悶氣。
周蘊禮貼在她耳畔輕笑,“又夢到我的不好了?”
周蘊禮上樓沒多久便被趕下來。
秀姨站在樓下望著,小聲問道,“蓁蓁又不高興了?”
每次謝蓁發脾氣,受苦受難的總是周蘊禮。
可他卻甘之如飴。
鬆了鬆領帶,含著縱容的笑。
“估計是又夢到我跟别人怎麼樣了,沒事,等會兒就自己跑下來了。”
他倒是看得開。
秀姨鬆了口氣,拉著他,“你等下,今天有人上門來送包裹,我瞧著是蓁蓁的,剛才沒來得及給她,她就上樓睡了。”
她跑去將包裹拿來。
郵寄地轉寄了好幾個地方,看著像是一兩年前的東西了,謝蓁這中間一直在拍戲,搬家,沒能收到。
好不容易跟著周蘊禮安穩了下來,這東西才能寄到這裡。
她的東西沒什麼私密的。
周蘊禮接過要打開,樂崽不知從哪竄過來,抓著包裹不放,周蘊禮拍了下它的小腦袋,它才消停。
撕開密封袋。
裡面似乎有很多張照片。
一張張拿來看,很稀奇,背景都是在草原上,像是在冬季,荒蕪而淒涼的草原裡,謝蓁穿著冬季拍戲時常穿的綠色軍大衣,那種衣服很普遍,也並不好看,可在她身上,似乎又其他的味道。
稍顯頹廢,又極具風情。
她戴著一條鮮紅色的圍巾,臉蛋飽滿白皙,明明暗暗的眼睛裡,卻有水光,在笑容之下,是很悲傷的。
那是周蘊禮曾經缺席的一段時間。
是他跟趙宜媛結婚,謝蓁被談老師和周庭書聯手逼走,在草原上拍戲的大半年時間裡的所有照片。
有她拍戲時坐在監視器後認真而專注的側顏;有她跟隨當地民俗,穿上藏族服飾,穿梭在人群之中,跟附近的小朋友躲貓貓的笑臉;還有她騎上一頭白色小馬,戰戰兢兢坐在馬背上的驚慌失措;
都漂亮極了。
周蘊禮看得有些入迷。
這是在他的一生中,為數不多的與她分别的時間。
她是怎麼過的?
在分開的時候,跟趙宜媛結婚的時候,他無數次去幻想的,他有著自私的想法,他希望她過得不好,最好痛哭流涕,最好後悔離開他。
可真正看到她那段時間的經曆與記錄,又覺得百般欣慰。
周蘊禮緩慢的抽空著照片,一張張看過去,還沒待看完,手裡的一遝便突然被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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