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著,倒是沒怎麼怒,“你真敢想,我憑什麼要給你當情人?”
“你不是喜歡?”
那是她開玩笑的話,可如果認真起來,誰又願意見不得光,僅憑著男人的愛生存?
别人她不知道。
可謝蓁自己,絕不可能,就算是周蘊禮,也不會讓她摒棄尊嚴,做到那個份上。
“我才不喜歡。”
她負氣的道了聲。
周蘊禮還笑得出來,“我知道,所以我沒那麼做。”
“你敢那麼做試試。”
沒機會試了,周蘊禮卻有些想瞧瞧謝蓁做情人對他言聽計從的模樣,一定有趣,“我要是那麼做了,你能怎麼著。”
“打死你。”
一點都不凶,更像是撒嬌。
周蘊禮失笑,“我還是想活著,你還是繼續做大老婆,好不好?”
她本就是周家給他找的妻子。
從小到大。
他們都是這樣認定的。
雲善生日周蘊禮不參加。
孟訣要忙。
周蘊禮答應替他帶漣漪去準備出國留學的手續,便沒空去雲善那裡陪她過生日,有謝蓁在便可以。
孟訣將漣漪綁架性的送上週蘊禮的車,手把著車門,有些嚴厲,“好好的,再亂鬨騰,你看我收不收拾。”
漣漪眼淚啪嗒掉下來。
咬著唇,委屈極了,一聲不吭。
孟訣也是於心不忍,跟周蘊禮眼神交流,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周蘊禮點頭,“我會看好她。”
“不用對她客氣。”
聽他這麼說。
漣漪哭得更厲害。
孟訣沒心軟,摔上車門,震門聲聽得漣漪跟著一抖,又倔強的擦了擦眼淚,不停抽泣著。
哭聲飄蕩在車裡。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欺負了她。
可對她而言,這確確實實是欺負,限製自由,又限製情感,從某種層面來說,孟訣的這種行為,跟談老師當初沒什麼區别。
周蘊禮生來就是個沒什麼同情心的性子,對漣漪的眼淚沒有半分可惜,很是鐵石心腸,沒有哄。
一直揣著她哭累了就會消停的想法。
車快開到地方,漣漪才將眼淚止住,她吸著鼻腔,伸出手來,“周哥哥,就算你覺得我活該,好歹也該遞張紙吧?”
“前面的儲物盒有。”
“真無情。”
漣漪用力拉開儲物盒,隨便抽了幾張紙巾,猛地擦眼淚,將眼皮都給擦紅,隨便就給扔到車裡,像是死到臨頭,什麼都不怕了。
“周哥哥,我不怕告訴你,你敢送我出國,我就敢跑。”
周蘊禮表情沒一點變化,冷冷淡淡的,“哦。”
他沒反應。
漣漪卻急需找人傾訴,再這麼下去,她會憋壞,“你難道不怕我跑嗎?”
“你又不是我妹妹,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死了姐姐會傷心!”
她扯著嗓子大喊。
好像認定了,周蘊禮會為了謝蓁去跟孟訣說情。
他卻不為所動,像塊怎麼都踢不彎的鋼板,不管漣漪怎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都沒用,“傷心過一陣子就好了,不會傷心一輩子,可你要是嫁錯了人,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漣漪被他的話氣得上不來勁兒。
“我不跟你說,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傢夥,我姐姐呢,為什麼不來?”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謝蓁身上。
卻不知她也是無能為力。
周蘊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去給善善過生日,哪能想得到你?”
“那我也要去給善善過生日。”
“沒門。”
周蘊禮是最難搞的那個。
他什麼都不需要,也沒有把柄在漣漪手裡,他也不在乎漣漪如何,比謝蓁和孟訣都難搞。
在他手下。
漣漪沒有生路可尋,這也是孟訣的目的。
她心灰意冷坐在車裡,看著車子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眼神空洞,又哭了一番,在車停下時,幽怨道:“周哥哥,我現在明白你娶趙宜媛時候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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