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的呀,而且她還是女導演,你們這些女演員不是更放心?”
在這個圈子裡的生存法則很簡單,潛規則也是常事,謝蓁這類人的確會讓她們放心,可經曆了青雅的事情,又都是人人自危的。
何況她們也都聽說過,謝蓁的上部戲可是在拍了三分之一的時候,臨時將女主角給替換了,就連資方的面子也不給,她這麼有底氣無外乎一個原因,自己的靠山就能將那些人壓死。
隻是向寒煙沒想到,她背後的男人會是那個樣子。
她不是沒見過那些有兩個臭錢就將女人當成物品的男人,各個眼高於頂,渾身銅臭味,從不拿正眼看人,對女人更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週蘊禮是不同的。
他跟謝蓁不像是劇組所傳的那種關係,更像是正經情人,而謝蓁也沒有因為有人撐腰的緣故,就在劇組為非作歹,她對待工作是很認真的,人緣也很好。
這麼看來,她整她,似乎是不對的。
可謝蓁自己,似乎也不介意。
她快速的上了藥,便投入工作,接下來每場戲都很重要,她實在沒有跟演員鬧彆扭的時候,尤其是向寒煙這樣的主演。
忍著脖頸的疼痛,謝蓁拍完了兩場戲,傍晚時分才回去擦了藥,好在周蘊禮不在,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質問一番。
周蘊禮沒有回來。
謝蓁便熬夜跟編劇順劇本,這部戲的每一場對她而言都是重頭戲,追求精益求精,馬虎不得,房間燈亮著,向寒煙路過時,便聽見她跟編劇在聊劇本。
她敲門,微笑著跟她們打招呼,“蓁蓁,我明天有其他活動,要請假一天。”
這是提前跟她說過的。
第二天也是準備要拍其他人的戲份的。
她點頭答應,“好,路上小心。”
正要走。
向寒煙又停步,指了指她的脖子,“明天,就能好。”
酸奶裡沒什麼劇烈毒藥,就是會讓人起紅疹又癢癢的東西,謝蓁心有防備,喝的量又少,根本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這足以證明,她不是真的想要害人,至於她為什麼要費儘心思做這些,還要她自己坦白。
在孟訣回來之前,他的所有工作都需要周蘊禮代勞。
不止要開會,還要參與活動。
沒兩天下來,周蘊禮深感疲勞,他的身體還是不允許他參與高強度的工作,在車上吃了藥,勉強能夠維持一會兒。
孟訣的助理擔心他的狀況,“孟總說您不想參加也可以取消的,如果您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難辭其咎。”
“沒關係。”
自己的狀況,周蘊禮還算瞭解,隻要快些結束,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這類活動,無非就是出面露個臉,沒什麼要緊的,可當下孟訣的公司正在上升期,他沒有時間,周蘊禮自然要代勞,更不好因為自己的狀況而推辭。
到達後找到了席位落座。
台上講師滔滔不絕演講著公司釋出的新品,周蘊禮聽得昏昏欲睡,藥勁上來,人開始變得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時,感到身旁有人正在跟他搭話。
努力恢複了些精神。
在暗沉的席位間看去,那個女人就坐在自己身邊,穿著晚禮服,妝容髮型都精緻到挑不出任何錯。
她歪了歪頭,用靈動的表情看向周蘊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好嗎?”
思緒裡是沒有力氣了,手上還有。
周蘊禮忽然伸手,拍掉她的手,“不勞費心。”
向寒煙收回手,付之一笑。
她是有意將座位換過來的,這個活動也是有意參加,在這樣的精心籌謀下,跟周蘊禮套著近乎,“你不記得我了?”
周蘊禮好似很累,累到連眼睛也懶得睜開,僅憑聲音來判斷身邊這人他是否認識,有了答案後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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