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時間。
要趕在謝蓁醒之前將人趕走。
他可不想讓亂七八糟的人壞了謝蓁一天的好心情。
“我知道了,沒有其他事,您先回。”
被他冷眸一瞪。
小碧魂嚇掉了一半,支支吾吾說了聲,“你注意身體。”
沒有去送她。
靜坐了會兒,將那份鬱結化解,周蘊禮重新回房,房內溫馨,窗簾遮掩著光,如同昏沉的黑夜,他輕手輕腳過去躺下,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那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最好都不要被謝蓁知道。
她睡眠淺,被周蘊禮弄醒了下,像是被睏意支配,翻了個身,依賴的摟緊周蘊禮貼在他的懷裡,含糊不清道:“你去哪兒了?”
“怎麼,離開一會兒還不行了?”
她蹭了蹭,不講理道:“不行,你是我的。”
其實她醒了一次,在二十分鐘前,走到了書房門外,是想要給周蘊禮和談家的人送茶的,卻聽到小碧阿姨含著哭腔說談老師很想他。
那一刻,謝蓁想,她是不適合進去的。
她簡直是罪人,搶走了周蘊禮。
可她也不想將他讓給别人啊。
談家的人這趟來,不隻為看望周蘊禮。
還向他透露了趙家近期的風向,無非是趙宜媛越來越不受重視,她沒有爭鬥的心思,她身邊的人卻在不停攛掇她要爭一爭。
談家會不遺餘力的幫她。
這是小碧阿姨帶來的話。
周蘊禮為當初那句承諾感到心煩,這種事情,他實在不願摻和,加之有趙寶珠的關係,一旦他們爭起來,他在中間,是有些難辦的。
腳傷痊癒後。
周蘊禮陪孟訣代表公司出席了幾次公開活動,那是他在生病之後真正開始露面,還是以健康的狀態。
初入商界時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如今卻心有餘力不足。
以他與孟訣的身份,已經告别了需要到處結識他人的地步,隻是孟訣更加註重工作,這種應酬少不了。
他拿著半杯酒來坐下,替周蘊禮掐準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你可以提前退場,去接蓁蓁。”
謝蓁今晚同樣有飯局,要跟幾個導演吃飯。
約好了結束去接她。
周蘊禮沒忘。
“不著急,他們每次都會推遲。”
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早到不過是等待,何況謝蓁從來不願意將他介紹給她圈內那些朋友,她嘴巴甜,總變著法的哄他開心,騙他說,“你這種人,還是不要認識那些汙糟糟的人好些。”
那些汙糟人,實則是在說她自己。
每次跟那些人見面,她都是一身的酒氣,周蘊禮卻學會了不再去責問她的工作,如果可以,她是可以乖乖的做他身邊的金絲雀,他也一直認為,她那樣水晶玻璃一般的人,就隻能在他的庇護下生存。
可謝蓁才不是那樣的姑娘,她是積極向上的,她的人生到現在,從來都不是靠男人。
是她一點點打拚出來的。
所以周蘊禮尊重。
隻是偶爾看著她醉醺醺的走出來,向那些人微笑,他會嫉妒,卻也不會做什麼過激的事情,無非是趁她喝醉,醉得不省人事,趁人之危的在車裡多吻她會兒。
人還在會場,周蘊禮的心卻飄到了謝蓁那兒。
孟訣放下酒杯,沒鋪墊,突然看向會場中央一道人影,“那個是趙宜媛哥哥嗎?”
循著他的目光。
周蘊禮也看去,的確是梁易,他身邊還有女伴,是年輕美麗的,可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人,多麼漂亮的女人都見過,對這種東西早就有了免疫能力。
例如當年的他。
應酬太多,投懷送抱的女人也太多,香水味,化妝品氣息,各種各樣的將他圍在中間,膩的他想吐。
那時,他最懷唸的還是謝蓁的淡淡體香,應酬隻要一結束,想也沒想便奔回家裡,謝蓁則坐在客廳,孤獨的啃著麪包,周蘊禮帶著酒氣回去,她通常是沒有好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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