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跟周蘊禮有矛盾就要從這裡出去,周蘊禮卻不答應,攔著她的去路,“沒什麼好冷靜的,我們以後都不提了就是,今晚不是高興的日子嗎?”
原本是要一起慶祝的。
可謝蓁早沒了那個心思,她甩開周蘊禮的手,“你現在還覺得高興嗎?”
她將周蘊禮噎住。
可手卻一直被他攥著,掙脫不開,“你放開。”
“你要去哪兒?”
周蘊禮掌心力氣更重,沒有縮減,“在這裡你還有可去的地方嗎?”
這話像是當頭一棒,聯想到周庭書那番話,連他都會擔心她被周蘊禮欺負了無處去,周蘊禮卻總讓她傷心。
“我去酒店,去哪兒都好,總之不要跟你在一起。”
猛地甩開他的手。
謝蓁小跑著出去,這次周蘊禮沒有再追,也許她說得對,他們是該分開冷靜一下,對周庭書,周蘊禮是恨的,恨意之外,還有妒。
這是他不對。
出租車司機一連詢問了好幾聲。
謝蓁像沒聽到似的,發呆坐在後排,城市顏色暗了下來,華燈閃爍,車速降低,光源柔和的從臉頰上劃過,她微微回神,“找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就好。”
她沒有目的地。
隻得隨便走。
車子在路旁停下,她下車,漫無目的的遊走著,這個時間雲善大概正跟秦柏廷在一起,他們性格吻合,氣氛一定是很好的,她不方便過去打擾。
聯合周蘊禮將周庭書弄到了醫院,就連泰禾,她同樣回不去。
周庭書說的對,以後周蘊禮再欺負她,的確沒有人可以幫她可以給她依靠。
走到了酒店,打算將就度過一晚。
還沒詢問,便被告知滿房。
偏是這種時候,越是倒黴,謝蓁面色懨懨正要走,看到了駛入酒店門口的大巴車,車上是一群年輕漂亮的姑娘,各個揹著揹包,有一部分很是稚嫩,看上去不足十八歲。
再那堆鮮活嬌俏的花群裡,有抹熟悉的人影。
雖說趙寶珠年紀上去了,她比周蘊禮還要大些,不再年輕,可韻味卻是那些青澀的面容無法比擬的,加之她保養的好,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三十歲後她便沒有再跳舞,如今成了老師,努力要將這些新鮮的面孔推上舞台。
謝蓁發呆看著,被趙寶珠注意到,她組織人上了電梯,這才折返回來,湊近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憂傷。
“這是怎麼了,周蘊禮那混蛋又招你了?”
她成熟明豔,什麼都知道。
謝蓁強顏歡笑,“沒有。”
她不承認,趙寶珠卻知道,沒有加以拆穿,拉著謝蓁的手,給她溫暖,倒真像個姐姐那樣,“不管有沒有,我先帶你去吃飯,你肯定還沒有吃東西吧?”
大吵一架跑了出來,哪還有胃口吃。
本想拒絕,趙寶珠卻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趙予的事我的都聽說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幫了他,雖然這小子很會壞事,可到底是我弟弟,我是沒機會跟蘊禮道謝,就當謝你了。”
“為什麼沒機會?”
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隔閡。
趙寶珠有口難言的,帶著謝蓁到酒店餐廳坐下,這裡被他們舞團包下,吃的都是那些舞者平常吃的,很清淡,勉強能稱之為葷菜的也隻有雞胸肉和魚肉。
她拿了一些,放到謝蓁面前,“你可能不清楚,我跟趙宜媛的哥哥在一起很久了,所以啊。”
知道趙宜媛有哥哥,可這跟周蘊禮有什麼關係?
謝蓁一皺眉,趙寶珠便知道,她這是又不懂了,“傻啊你,他們家可不是什麼兄友弟恭的關係,跟周蘊禮家裡沒什麼區别,勾心鬥角的。”
她握著筷子,很茫然。
“這你還不懂?”
趙寶珠真要罵她太笨了,“周蘊禮雖然跟趙宜媛離婚了,可是承諾她在家產的事情上會幫她,並且態度堅決,所以我不能跟周蘊禮來往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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