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紡兒邊哭邊挽住孟訣的手,他們算是假意在一起過那麼一陣子,是在逢場作戲不假,卻也相識,不是陌生人,她帶著眼淚往他身上依偎,“就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嗎?他要是進了精神病院,還能出來嗎?”
“這要看他自己康複的如何。”
嘴上回答著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將她的手拿開,電梯便到達,門緩緩打開,視線範圍延伸,謝蓁跟雲善正站在轎廂中,匆忙的步伐在看到他的瞬間,刹停了下。
幾雙眼睛相望,謝蓁率先反應過來,輕拽了下雲善,將她的魂拽回來,“咱們走吧?”
周庭書倒台,之前強加在孟訣身上的罪,也一併洗脫。
項紡兒是周庭書派到他身邊的人不假,這是他們一早就串通好的,謝蓁卻是剛知道,雲善也從沒想到,原來他們是在做戲。
她們走出轎廂,孟訣帶著項紡兒進去,誰都沒有作聲,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截斷他的目光,像是陌生人那樣,失去的終究回不來。
將項紡兒送回去。
孟訣找到周蘊禮,跟他複述了一遍項紡兒跟周庭書的談話,周庭書是沒有再爭鬥的力氣了,他手上,也沒有可用的人,倒是自己的把柄,被周蘊禮牢牢攥在手裡。
沒有半點可逃脫的可能。
這點周蘊禮早知道,心死了的人,是蹦躂不了多久的,“但為了永絕後患,醫院他還是要去的。”
孟訣聽到的,卻沒有回聲,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小孟?”
周蘊禮看向他,他對孟訣諸多虧欠,尤其在這件事情上,“你是不是累了?”
“……不累。”
跟謝蓁約好了時間去接。
孟訣同行,他開著車,周蘊禮坐在副駕駛,往外望著,卻隻看到謝蓁一個人出來,不見雲善。
她坐進車裡,看到了兩雙夾雜著迷茫神色的眼睛,孟訣不好開口問的事情,周蘊禮可以,“善善呢?鄭叔不是接到她了?”
孟訣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像是沒戴助聽器,什麼沒都聽到,容情淡淡,謝蓁目光掠過他,實話實說,“見過周庭書她就先到秦柏廷那兒了,她晚上回泰禾。”
“不跟我們一起吃飯?”
她搖頭。
這其中是有孟訣的問題的,有他在,他們很難同桌吃飯,那份關係太過尷尬,尤其是在項紡兒的事情揭露後,要以何種態度面對昔日戀人,雲善還沒能想到確切的答案,所以要儘量避開孟訣。
聊起雲善,孟訣更為冰冷,沒什麼溫度,專心做司機,專心開車。
謝蓁從後望著他的側臉,沒有鋪墊,忽然開腔,“小孟,看不出來你還有演戲的天分,把我都給糊弄住了。”
這是誇獎?
聽上去不太像。
孟訣聽著卻沒什麼感覺,不痛不癢的,“就當你是在誇我。”
“你演的太真了,是周蘊禮要你這麼做的?”對周蘊禮,謝蓁可以肆無忌憚一些,就算罵他,也不會收斂,“他未免太沒有人性的,你的犧牲太大了。”
“是我自己要求的。”
其實在發現項紡兒的企圖時,他們就可以把人趕走,是孟訣自己提出,將計就計,剛巧那陣子他跟雲善剛離婚,還不知要怎麼面對分開後的她。
利用項紡兒,算是將雲善推開。
這是他的目的之一,卻不想做得有些過了。
車開到小南樓,孟訣卻沒有下車的意思,“我還有些事。”
周蘊禮剛啟唇,想要留人,卻被謝蓁阻攔,她將周蘊禮拉開,催著孟訣離開,“有事就去忙,快去吧。”
望著車子遠離,謝蓁才將手鬆了鬆,她瞥周蘊禮一眼,暗道他太笨,“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孟訣,真不像他兄弟。”
“事情都忙完了,周庭書要去的醫院我也安排好了,周氏那邊有趙予,小孟沒什麼可忙的,他最近夠累的,該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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