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表面瞧著沒什麼,可總覺得哪兒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
跟謝蓁沒說兩句,周庭書便開口催促,“善善,我媽媽那兒等著蓁蓁呢。”
“有什麼可等的?”
雲善癟癟嘴,很不滿,“你怎麼不去照顧申姨,大孝子?”
她是開玩笑,可沒人在笑,瞬間尷尬不少。
喝掉最後一口水站起來,“好了,我也該去機場了,下次請我我也不來,還趕我!”
剛背過身。
謝蓁突然叫住她,“善善!”
雲善應聲回頭,看到她極為不自然的表情,相對應的,周庭書跟秀姨也跟著斂了斂神色。
“……怎麼了?”
“沒什麼。”謝蓁艱難的扯動嘴角,“你回去後跟連漪說一聲,劇組推遲開工,她可以多玩幾天。”
雲善不答應,“孟訣不讓我跟她見面,你怎麼不自己說?”
一通電話的事。
“你幫我帶話,我不方便。”
“這有什麼……”
真正不方便的是她才對,雲善剛要繼續問下去,謝蓁便打斷她,“快走吧,不是要趕飛機嗎?”
感到納悶,雲善點了下頭,慢步走出去。
走出院子前,往申嘉歆的房間看了眼,剛才他們來,似乎不是從那邊的方向來。
坐上去機場的車,卻心亂如麻,她怎麼想都不對勁兒。
不光是謝蓁一個人不對勁,周庭書跟秀姨,都有異常,至於那兒不對,雲善說不上,可還是不太放心。
她抽不開身再回去一趟,便將電話打給周蘊禮。
周蘊禮聽了錯愕,“蓁蓁還在泰禾?”
“……在啊。”雲善遲鈍著,“她不在還能去哪兒,而且好像很累,肯定是申嘉歆那個老巫婆折磨她了,你這幾天沒帶她出去嗎?”
中間一定出了錯。
最後跟雲善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有通風報信的嫌疑。
引起了周庭書的不滿。
他拉著謝蓁的手,當著秀姨的面要帶她回房。
隻是一夜,謝蓁的狀態便很不好,秀姨不放心跟著,“庭書,你讓蓁蓁吃點東西,她臉色都不好了。”
“我給她吃過了。”
沒有力氣爭辯,連求饒都省了。
這個家現今被周庭書控製了,秀姨相信他是好人,申嘉歆重病,一旦向雲善說漏嘴,他便會捅破她跟周蘊禮的事,不但工作無法延續,幾個月的努力也會白費,周蘊禮也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謝蓁一夜沒睡,周庭書一夜都坐在她身邊,一動不動的瞧著她,雖說什麼都不做,卻也足夠驚悚。
她哪裡敢睡。
此刻渾身乏力,滴水未進,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一般,那是精神與心靈的雙重摺磨。
擺脫了秀姨,周庭書將謝蓁帶回房間,扶著她坐下,言語間還是很心疼的,“是不是餓了?”
謝蓁微掀眼皮,看著他,“出去。”
她臉色蒼白,是血糖低的症狀。
“我去給你拿吃的。”
人是走了,可門還是鎖上了。
沒力氣掙紮,謝蓁趴在桌子上,閉眼休息,昏沉入睡間,聽到了院子裡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爭吵。
有兩個男人的聲音,很混亂,唯一清晰的是秀姨,她含糊不清的說著,“你見蓁蓁對她沒好處的,你媽媽那邊……”
“我問你們她人呢?!”
是暴怒、撕裂的吼音。
這下連秀姨也被嚇到,哆嗦了聲,“在房間,可是……”
話沒說完,周蘊禮便不管不顧的闖了過去,門上了鎖,跟他想的如出一轍,不是她失約,是沒辦法赴約。
蓄力踹了幾腳,踹出了響動,驚動了眾人。
秀姨慌張著,想叫周庭書,卻瞧見他面無表情站在議論的人堆裡,一隻手舉著手機,似乎是在錄像,他很淡定,早知道根本關不住謝蓁,等的就是周蘊禮失控的這一幕。
一隻眼盯著螢幕中錄下的清晰畫面,一隻手看著真實的畫面,門被踹開,周蘊禮的側影怔然了下,房內隻有很小的一扇窗,又是陰天,房內很暗,謝蓁站在門後一段距離,神色恍惚,下巴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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