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孟訣像是哪裡變了,周蘊禮說不上來的變化,“我的意思是,善善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人,她這樣對你,也是因為你救了她。”
孟訣眼神微變,有些暗。
“所以隻是報恩?”
他突然站起來,“就是因為這樣,我更要把話說絕。”
周蘊禮仰視著他,臉上有著細微的微表情變化,“算了,已經這樣了,隻是怕蓁蓁知道,又要怪你。”
“那我就該由著雲善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嗎?”
隔著門。
孟訣的嗓門洪亮了些,聽上去,像是起了爭端一樣。
由女人開始的爭端,總伴隨著許多牽扯不清的後續,更何況,孟訣跟周蘊禮之間的芥蒂,可不止這些。
最後從裡傳出一聲,“她高興的時候來哄哄我,不高興的時候就跑開,要離婚,我累了,不想跟她糾糾纏纏的。”
說完沒多久。
周蘊禮從裡面出來,面色不悅,很陰沉。
計算著時間,十分鐘,有什麼氣也該冷下去了,項紡兒帶著孟訣的衣服進去,平整的將它掛好,站在孟訣面前,“孟總,如果有什麼需要解釋的誤會,我可以去的。”
雲善走前的最後一眼,分明是誤會了。
孟訣搖著頭,“不用。”
“那我先出去了。”
她剛轉身。
孟訣又叫她,“還有下次小周總來的時候不要攔,沒規矩。”
“這樣嗎……”項紡兒將微微錯愕的表情擺在臉上,“我以為您在公司的時間長,是您主事,是我沒弄清楚,我去跟小周總道歉。”
“不用,他不會放在心上。”
還是同樣的話。
爭吵年年都有,這次卻鬨的尤為僵。
周蘊禮近乎半個月沒踏進大樓一步,跟孟訣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共事,同甘共苦這麼久,自然有過爭端,可這樣莫名其妙的,還是第一次。
賀斂那兒還沒走出失去孩子的陰影,周蘊禮不想拿這些破事去煩他。
好在過不了幾天,謝蓁便會回來。
周蘊禮掐著日子等。
回來後唯一值得他寄托的回憶便是在西北的日夜,他扛著身體的不適陪她拍夜戲,晚上一起坐在零下的寒風中吃宵夜,謝蓁吃著吃著便困的要睡著,可一旦開拍,她又精神抖擻。
說來可笑,周蘊禮依靠著這些,日子才能過得不那麼苦。
在劇組回鬆江的前一晚。
連漪來信,給了確切的落地時間,周蘊禮答應了會去接,第二天一早便去等著,飛機晚點,遲了兩個鐘頭。
一批人隨著飛機落地的播報魚貫而出。
周蘊禮在人群裡捕捉著謝蓁的身影,可惜並沒找到,肩膀從後被拍了下,連漪矮他一個頭,他低下頭才看到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蓁蓁呢?”
“姐姐要跟二組回來,還有幾天呢。”
連漪自覺無辜,“我可沒說姐姐要回來,我隻說我自己。”
她扶著行李箱張望一番。
“我哥哥呢?”
孟訣沒來,並且沒告訴周蘊禮他也要來接連漪。
那天吵過後他便將態度冷了下去,像是小時候鬨脾氣那樣,互不理睬,現在看來,無比幼稚。
謝蓁沒回來,周蘊禮便沒了心情,“你要去你哥哥那兒?”
“對啊。”連漪怕極了談老師,雖說她現在不在這兒,可保不齊哪天又去看周蘊禮,“反正許南風還沒醒,我不會有事的。”
周蘊禮接過她的行李箱,“那我送你去,跟劇組的人打招呼了嗎?”
連漪跟在周蘊禮身邊,“早就說過了。”
跟著出去。
機場外停著許多車,周蘊禮帶她去坐車,還沒找到他的車,便看到了在外等待的孟訣。
他似乎很忙,忙的消瘦了一點。
連漪看到他,立馬撲進他懷裡,“哥哥,我還以為你不來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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