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别的意思,隻是聽姑姑說善善回去那陣子,基本都在秦柏廷那兒,我當時還納悶,她怎麼能經常過去,多少有些不合適。”
隻差最後一點。
他笑著補上,“原來是你們離婚了,那蘊禮那麼做,就不奇怪了。”
像是閒聊一般,引得孟訣有了興趣。
隻要他開口問。
周庭書便成功了一半。
“不奇怪什麼?”孟訣開口。
周庭書笑容不減,“善善以前跟秦柏廷是一對,蘊禮想要讓他們和好,所以帶她去秦柏廷那就不奇怪了。”
秦柏廷跟孟訣都是周蘊禮的朋友,可這兩人卻因為一個女人有著隔閡,這是太好的把柄了。
利用好了,能挑起不小的風波。
而孟訣這種從小寄人籬下的人,心思本就敏感,一兩句話下去,便會生出芥蒂,卻要佯裝淡定,“那隻是順路帶善善,跟讓他們和好有什麼關係?”
“不是嗎?”
周庭書顯露出疑惑,“那應該是我誤會了,你也别多想,我隻是看你跟善善離婚,蘊禮像是沒幫你什麼,以為他更想要善善跟秦柏廷好。”
這麼一說,就不隻是女人的關係,還有他跟秦柏廷在周蘊禮心中的分量問題。
愛情分輕重,友情自然也分,若是自己的分量輕了,難免失意。
“善善喜歡秦柏廷,就算幫他們,也是應該的。”
周庭書幾分詫異,“小孟,你真是豁達,真難得。”
“這是事實。”
“我隻是為你惋惜,你替蘊禮做那麼多,幫他料理工作,還救過他的命。”
稍頓。
周庭書不以為意地看腕錶上的時間,“不過他好像,更重視秦柏廷一點,你說呢。”
不等孟訣回答。
他便指了指一旁的車,“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這個答案,要孟訣自己去品味才好。
再好的關係也會有裂縫,隻是沒有一雙手來將那條縫撕裂開來,周庭書上了車,望著擋風玻璃前孟訣的身影,他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那些話說出去,他不相信,孟訣還能不多想。
這可不是一件事,包含女人、友情、輕重、種種問題,孟訣再豁達,也總該有意見。
而孟訣這類人,有意見絕不會用說的,而是悄無聲息的藏起來,等著矛盾升級,到達無法控製的地步,之後他會怎麼做,那就要靠自己的領悟了。
周庭書回了住處,隨手將煙盒打火機扔下,坐下緩了口氣,吃過藥後給謝蓁打去電話。
她去劇組後,他打的電話不多。
加起來一共不到十通。
次數少了,謝蓁接到也不會厭煩。
閒聊了幾句,周庭書轉回正題,用著風輕雲淡的口吻告訴謝蓁重要的事,“上個月,談姨還去泰禾院子找姑姑說情,要她給蘊禮打電話呢。”
謝蓁那端靜了一秒,隨口問:“……姑姑怎麼說?”
“我不在,不清楚。”
周蘊禮在西北的時間的確太久了。
再有兩個月,謝蓁便要轉場,結束在西北的戲份,周蘊禮待了快兩個月,時間是太長了些,從冬到春,就連帶去的藥都快吃完。
談老師擔心,在所難免。
為此不惜求到了周婉那裡,可見用心良苦,也可見,周蘊禮對這份親情有多淡薄。
跟周庭書打著電話,周蘊禮忽然從外面進來。
天氣不怎麼冷了,他換上了輕便的衣著,人影顯得很瘦,抬眸看了謝蓁一眼,她頓感心虛,這心虛不知從何而來,背過身,說了聲:“庭書哥,你早點休息,我還有事。”
意外也不意外。
尤其是在周庭書的這通電話鋪墊後。
謝蓁沒一點錯愕,“什麼時候走,我安排車送你。”
入了春,車輛來往多了些,還有一些來遊玩的旅行團,交通方便了許多,適合離開。
“不用。”周蘊禮情緒很低落,“我自己可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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