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從樓上衝下來,將那枚戒指連著盒,重重砸到趙宜媛面前,面孔冰冷,戾氣一絲絲抽開了,“有完沒完?”
“……我隻是想跟你道歉。”
趙宜媛知曉自己的虛偽,又期盼著周蘊禮哪怕一丁點的心軟,給她個台階下,原諒她,他們就能重歸於好,可他沒有,他跟謝蓁,跟謝蓁的過往,是任何人都不能踏足的禁區。
周蘊禮頭疼難忍,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吃藥,每次保姆送來,都會被他偷偷扔掉,情緒一旦有波動,便疼得要炸開,趙宜媛少見他這樣極端的一面,令她害怕。
她靠著桌角,退後幾步,周蘊禮卻走過來,“别再自作聰明。”
上次她去見了謝蓁。
周蘊禮知道後發了火,砸了東西,那是她徹底見證他真面目的一次,可她的初心是想要修複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每次都搞砸。
因為那枚贗品戒指,周蘊禮算得上跟趙宜媛撕破了臉。
接連幾天,夜不歸宿。
他在外另有住所,不止一處,單是跟謝蓁結婚後住過的幾個地方,便兩三處,趙宜媛根本找不到人,可這樣下去,讓談家和趙家知道,對她沒有好處。
周蘊禮不允許她找謝蓁。
孟訣又受了傷,思來想去,趙宜媛隻得去見賀斂。
賀斂家趙宜媛沒來過,聽說過他的女兒,卻沒見過真人,小孩子純淨可愛,一個笑便足以融化人心,趙宜媛瞧著小棉花,特地買了禮物上門送給小朋友。
畢竟是有事求人,她拿出了較好的態度,單獨跟賀斂聊。
賀斂將小棉花抱給保姆,“帶著她去睡午覺,别出來調皮了。”
聽到爸爸說自己調皮,小棉花揮動著腿,一個勁兒的表達不服,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又急又亂的樣子,將賀斂逗笑。
他溫柔的拽拽小棉花臉頰上的肉,又點了點自己的臉,讓小棉花抱著親了下,“乖,去睡午覺。”
小棉花聽懂了,囁嚅著嘴巴,“睡……要糖……”
保姆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賀斂卻知道,“行,不過隻能吃兩顆,不然要被媽媽罵。”
小棉花煞有其事的思考著,似乎想到了江謠罵人的樣子,多少有些可怕,於是用力點點頭。
費勁口舌,總算將她哄去睡覺。
賀斂稍顯疲憊的坐回到趙宜媛身邊,雖然累,卻也幸福,他巴不得天天哄著女兒玩,那是自己的骨血,能疼到心坎裡。
在之前,趙宜媛隻覺賀斂是周蘊禮這幾個朋友裡最不務正業的一個,雖然年紀最大,可總是不太靠譜,現在看來,這都是表象。
真正的事實是,他才是最有擔當的,所以才早早有了孩子,還是個這麼疼女兒的,反而看似最沉穩的孟訣,正處在離婚風波中。
“小棉花好可愛,幾歲了?”
這是跟他套近乎的第一步。
通過小棉花,再好不過。
賀斂卻早早識破趙宜媛的心思,“快三歲了,還整天要人抱,懶得走路呢,她媽媽把她寵得沒邊兒。”
實則他自己也寵。
趙宜媛含蓄笑笑,“周蘊禮也很喜歡她呢,我看他經常讓秘書出差順帶給小棉花帶禮物。”
“他們都沒孩子,都把棉花當自己的。”
周蘊禮不會再有孩子,孟訣暫時沒有,周邊能疼的,也就小棉花一個。
賀斂表面和善,雖然笑著,卻笑裡藏刀,“你也該跟蘊禮要一個了,他不小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家裡也還等著呢。”
趙宜媛的笑容瞬間僵硬。
别說要孩子了,結婚一年,他們就連同床睡覺都沒有過,更親密的接觸更是沒有。
這話等同於再變相羞辱她。
趙宜媛卻又要勉強維持著友善語氣,“可他最近都不回去……我還以為他跟你們在一起。”
隨著小棉花逐漸長大,賀斂很少出去,除了偶爾跟攀攀見兩面,身邊的鶯鶯燕燕都斷乾淨了,全身心都放在家庭裡,陪著小棉花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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