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他叫什麼名字,“衛先生。”
衛弘方是梁求推薦的人。
幫他處理過名下好幾套房產,對鬆江的地段改造問題頗為熟悉,在見面前,謝蓁打聽過,他為人誠實可靠,可以相信。
“梁先生跟我說過您的訴求,所以我這邊準備了幾個區域分别不同的房型與周邊配套設施,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補充,我再幫您篩選?”
謝蓁知道近兩年最升值的是什麼。
她不喜歡包,也不愛奢侈品,遇到拍賣品限量品倒是樂得拿回家鎖起來收藏,改天手頭緊了再賣出去,但到底都是小錢。
對周蘊禮,不花點大的,她不痛快。
“幾套?”她言簡意賅,並沒有補充什麼要求。
對方顯然一愣,迅速又明白,“您要幾套?”
“帶來的,都要。”
近幾年房價高漲,在她出國前便有勢頭,衛弘方在這一行這麼久,對她這種帶著金庫來投資房產的人見的不在少數,樂得合作,畢竟油水豐厚,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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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蓁這次準時回去,司機來接,後座坐著周蘊禮,他低頭看著手機,讓自己儘量不去在意她的活動軌跡。
餘光還是看見與她共同走出商場的男人。
陌生面孔。
“善善呢?”他收起手機,去握謝蓁的手。
她不動聲色閃開,放在包上,“孟訣接回去了,你怎麼在這兒?”
很平淡的語氣,彷彿並不想見他。
周蘊禮聽得出,他極力掩飾心中的失落,忽略了自己不願回答的問題,問自己想問的,答自己想答的。
“怎麼沒看到買的東西?”
“過幾天一起送過去。”
她在撒謊。
那種連掩飾都懶得掩飾的謊言,生生在打他的臉,又像是挑釁,算準了他不會戳穿,也不會撕破臉。
一起生活過太多年,又認識太多年。
謝蓁瞭解周蘊禮,給他兩巴掌,再痛痛快快地罵一頓的方式會短暫的讓自己解氣,可他仍然會在第二天好好的,不能傷筋動骨的辦法,她懶得用。
“對了。”
在周蘊禮希望破滅時,她又把那枚贈品戒指遞出來,讓他重燃火焰,起起伏伏,足夠折磨心智了。
“這個給你的,在裡面看見,順手買了。”
周蘊禮像在坐過山車,他看看謝蓁平靜無波的臉蛋,又望向她手上那枚黑色盒子,“給我的?”
“不然呢?”她有了不耐煩,“不要算了,我給别人。”
“給我。”
喉嚨微動,他艱澀吞吐出兩個字。
略暗的燈光擦過肩膀,飛速閃過,讓周蘊禮的神色晦暗不明,卻又好似在極力壓製。
那種神情謝蓁記得,在她收到那枚訂婚戒指的時候也表露過,越鎮定,越澎湃,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就越崩潰。
周蘊禮指腹摸著戒圈邊緣,“你買戒指給我?”
“我們不是夫妻嗎?”當著司機的面,她省略了“假裝”二字,“戴戒指,應該的吧?”
“那你呢?”
“我不喜歡戴那些,工作不方便。”
她這是婉拒他要送戒指的心,周蘊禮不強求,也不催促了,她能送他這個,就已經有和好的心了,他應該慶幸才對。
周蘊禮把戒指拿出來,套在無名指上,略微有些寬,不注意時會掉。
這種細節,他從不在意。
謝蓁提醒他,“你可要戴好了,丟了很不吉利的。”
“怎麼不吉利了?”
“戒指丟了就說明婚姻出了問題,隨時會破裂。”
送了那枚戒指,他們之間關係緩和不少,不再似那樣貌合神離。
司機無數次放慢車速,下意識餘光掃去。
能瞧見周蘊禮手指滑動,一點點地挪,想要去握謝蓁放在一旁的手,他彷彿有某種執念,隻有牽手才是恩愛。
每次握上,神態都會欣然不少。
可手機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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