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力無心的一種表現。
小景走後,周蘊禮拿出藥來吃,孟訣敲了敲門走進來坐下。
每每看到周蘊禮吃藥。
孟訣便會緊皺眉頭,“病還不見好嗎?”
“已經好很多了。”
相較病得最重的時候,的確好了很多,起碼不會動不動咳血,但周蘊禮的狀態,並沒好到哪裡去,還是病怏怏的。
就算有了孩子,也沒有高興的時候。
孟訣懷疑他患了心病,可他的表現,卻跟平常人無疑,“叫小景做什麼?”
“宜媛的哥哥過來,要訂餐廳。”
“她不是獨生女嗎?”
不僅是獨生女,還是趙家的掌上明珠,當初嫁給周蘊禮,都是受了委屈的,畢竟周蘊禮結過婚坐過牢,再怎麼樣都是二婚。
婚後趙宜媛也沒有孟訣所想的那般嬌氣跋扈,更沒什麼大小姐架子,他想,這也是周蘊禮能接受這個妻子的一部分原因。
周蘊禮緩緩抬眸,露出一個他也不清楚的慘淡笑容,“不瞭解那麼多。”
他這個丈夫像是豎起了屏障,跟趙宜媛之間有著厚厚一堵牆,這堵牆密不透風,在牆後的,是他真正枯竭掙紮的靈魂,牆前的,是處處周到的傀儡軀殼。
孟訣思慮再三,還是開了口,“過些天善善媽媽就要出院了,出院之前你再去看看?”
“好。”周蘊禮就沒有說不好的時候,“剛好我也想抽空過去。”
“就明天。”
孟訣稍強勢的定下時間,“明天開完會你去,善善那個時間剛好不在,省的你去了她又要冷嘲熱諷的,你聽了也不舒服。”
“都可以,時間你定。”
周蘊禮這裡是不會有太大問題。
孟訣放心,倒是雲善那裡,未必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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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蓁不好騙。
雲善特意找了藉口,又求了一番,“我這不是怕捱罵,你就幫我去說說好話吧?”
雲善常挨周婉的罵。
這是事實。
這次又因為突然辭了職的事情被周婉罵,又不受待見,卻剛好可以用作藉口。
之前才去看過周婉,謝蓁本不想過去,但磨不過雲善,隻好答應下來。
“好,這次再幫你,下次别再惹姑姑生氣了。”
雲善甜滋滋地笑著,“好,絕對不惹,我也不敢惹。”
掛電話前又補了句,“你帶上表哥,我媽這個面子總是要給他的,聽我的。”
“真拿你沒辦法。”
因為申嘉歆,謝蓁不得已搬到了她身邊住。
跟周庭書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件事很好求,周庭書人又隨和,這種事情,幾乎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申嘉歆不在。
家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四周寂靜,周庭書言語很緩,略微帶笑,“剛巧姑姑生病,我還沒去看過。”
“本來不該麻煩你的。”
“這算什麼麻煩?”
周庭書臂彎裡還搭著外套,正要出門,“那就約好明天去,明天我回來接你,還是……”
“不用,我自己過去。”
謝蓁還是保持著生疏,“你有事,就去忙。”
沒有逼得太緊,周庭書點點頭,“那我走了。”
同住一個屋簷下,雖說是申嘉歆的要求,可謝蓁還是有防備心,不止是對周庭書的,對申嘉歆同樣有。
這樣住在一起,更加讓她深感怪異。
尤其是周庭書皮笑肉不笑的時候。
周庭書約好了去看醫生,他之前的藥已經吃完,這趟藥拿些新的,更要討教一番,怎麼才能壓製住情緒。
為了謝蓁的邀約,周庭書推掉了其他事。
在當天準時到醫院外。
謝蓁正在等,看到他來,溫溫柔柔地笑起來,這笑裡卻透著些疏離,“我們進去吧,免得時間晚了姑姑要吃飯。”
周庭書走上台階,跟謝蓁並排站在一起,他高她半個頭,走在一起時雖沒有手牽手,也沒有表現的過分親昵,氣質卻無端的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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