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談老師有聽說過,是從周庭書那裡聽說到的。
那時他們都還小,周庭書說的,不過就是申嘉歆找了個小姑娘回去給周蘊禮做老婆,他又不喜歡那個小媳婦,整天擺臭臉。
當時聽到,談老師還笑笑勸周庭書,“你可不能對宜媛這樣。”
周庭書懂事,對女孩兒也紳士,卻也無趣,並不討小姑娘喜歡。
反倒是周蘊禮那樣,性格孤僻冷漠,卻又異常好看的哥哥更有吸引力,所以謝蓁從小就喜歡他,對周庭書,並沒有什麼印象。
談老師聽了這些,更加傷心,卻給出了抹真心的笑容,“那倒是難為你了,能跟他處成這樣也不容易。”
這話聽上去像諷刺一般。
“其實您不希望我跟他感情太好,對嗎?”
她沒有否認,“當然不希望,可有什麼辦法?”
申嘉歆為了阻止周蘊禮往上爬,帶來了謝蓁,他又恰好愛她愛的要死要活,她身為母親,在這點上太過無能為力。
更加無奈的是謝蓁。
她低低笑著,“如果我的家境能好些,您應該就不會這麼討厭我了。”
“我沒有討厭你。”
這也是真實的。
談老師討厭的,不過是申嘉歆,而謝蓁,恰好是申嘉歆的人,她同意她跟周蘊禮在一起,就是等於輸給了申嘉歆。
可眼下,的確沒有别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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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風冷,樹枝被沙沙搖動著。
趙芙趕在天色黑透前回去,心事掛在臉上,剛進房間便撞見趙寶珠正在翻箱倒櫃找東西。
將她嚇得一哆嗦,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你乾什麼去了?”
趙寶珠回頭看她,順手將抽屜裡的項鍊拿出來,照著鏡子戴上。
鏡子裡剛好顯露出趙芙驚恐的表情。
趙寶珠莫名其妙。“乾什麼,見鬼了你?”
“……你穿成這樣乾什麼?”
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
這種天氣,隻穿一條晚禮服是奇怪,趙寶珠卻不在意,“去參加宴會啊,還不是要為了小予拉人脈嗎不然他在周家,還不得被那群老東西欺負死?”
“你不準去!”
趙芙忽然大叫,上來搶她的項鍊,“媽媽這麼養你,不是為了讓你去當交際花給人陪的。”
“你在說什麼呢?”
這種事情,趙寶珠很早以前就做過,為了她們母女能活下來,能活得更好。
這話打擊到了趙芙。
她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抓著趙寶珠的胳膊,她白皙的皮膚上瞬間浮起紅色的指印,疼得表情都不太好。
趙芙卻字字泣血,“你别去,小予那裡周家的叔叔承諾給他職位了,不會有什麼的。”
“什麼職位?”趙寶珠反問她,語氣嚴厲鋒利,“給他做一個小小的經理,那也算職位,跟羞辱有什麼區别?”
整個趙家,趙予跟趙芙是最像的,沒有上進心,安於現狀。
趙寶珠跟他們完全不同,她為了往上爬是可以不惜一切的,隻要不破壞原則,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不管你要乾什麼,你别乾預我。”
趙寶珠想要將手抽出來,趙芙還是不放手,“寶珠,我有别的辦法,你别再去做那種事情了。”
“你能有什麼辦法?”
辛苦到最後,隻得到了周康給的那麼點東西,求來求去,最後都是一場空。
趙芙保證著,“我真的有辦法,你就别去做那些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嫌棄我?”
在這點上,趙寶珠也有委屈,“當初不是你把我推出去做這些的嗎?現在又後悔了?”
第一次做這種事,趙寶珠稀裡糊塗,是經由趙芙的介紹上了别人的床,那時她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
對方儒雅多金,溫柔紳士,沒多久她便陷了進去,卻被那人的老婆抓到,被定性為破壞别人家庭的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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