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這種情況是第一次。
為了確認。
謝蓁又打了一遍。
申嘉歆原先的狀態本就讓人不安,手機忽然變成空號,像是什麼前兆,加重她的惶恐。
為此,還給江君打了電話。
他們好歹是相熟的人,也該有點聯絡。
電話還沒被接起來,趙寶珠提前從周蘊禮那裡離開,陣營轉到了謝蓁這裡,像是要從她下手,“蓁蓁?”
放下手機。
謝蓁乾巴巴地笑,“寶珠姐。”
“怎麼不進去?”
那塊女款腕錶沉甸甸地搭在腕子上。
讓謝蓁有些抬不起手來。
趙寶珠強迫性地拉著她到旁邊坐下,以苦口婆心又感懷地狀態面對她,其實演的有些假,謝蓁整天跟演員打交道,對錶演痕跡這個東西,太敏感。
“周蘊禮又擺臉色了?”她先發製人,故作懊惱,“你别生氣,等我回去罵他。”
“……不是。”
趙寶珠拉住她,“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想親近他?”
在裝傻裝天真這方面謝蓁也有造詣,她單純一笑,像是認真的,“你不是說了嗎?因為他可愛。”
“你傻不傻?”
自然不是這個原因。
周蘊禮那種人,隻怕冷不死旁人,一張嘴便是尖銳的利劍。
沒有人會喜歡他的不近人情,更不會覺得可愛。
趙寶珠的誇獎,也都是有緣由的,“你應該知道我媽媽跟周叔叔結婚的事,她小時候去過周家,那時就特别喜歡蘊禮,所以現在就想讓他回去,見見。”
“……周蘊禮絕不會回去的。”
“所以我這不是來拜托你?”
那塊腕錶的作用就在此,是賄賂,也是人情上的一種親近。
那抹為難的神色從謝蓁面上一閃而過,趙寶珠假裝看不見,“我們都知道,蘊禮最喜歡的人是你,也隻聽你的話,就當幫幫姐姐,好不好?”
“他沒有那麼喜歡我的。”
這種要求不好拒絕,更不好拒絕的太難看。
謝蓁抿唇僵笑,很是不好意思,“寶珠姐,你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也要聽他的,不聽他的他就會擺臉色,我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哪裡是這樣的人?”
趙寶珠才不信,“他們都說他最聽你的。”
“他像是會聽女人話的人嗎?”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周蘊禮真不像。
謝蓁笑著,將話轉移乘,“如果隻是因為趙阿姨喜歡他,他也確實沒必要回去的。”
這個理由,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會被拒絕,在情理之中。
趙寶珠處事從來遊刃有餘,就算沒有好的結果,也不會跳腳,她思考再三,將自己的理由昇華起來,“其實是那一年我媽媽剛好掉了個孩子,所以一看到蘊禮就想到那個孩子……”
“這麼巧?”
話說得有些不禮貌。
謝蓁擺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真可惜。”
“這些年她鬱鬱寡歡,有了趙予之後才好了點,但還是惦記那個孩子。”
“可這些……跟周蘊禮沒什麼關係。”
“就當是圓她一個念想,行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
再拒絕便顯得太過冷漠,偏謝蓁就是冷漠到底的人,在這件事裡,她唯有好奇,怎麼同年出生的孩子這麼多,又這麼恰巧,跟周蘊禮都有關係。
一旦想到他,她便會不由自主被他那段至今沒有查清楚的身世牽動。
如果單純是為了圓一個念想,哪裡值得這麼興師動眾?
謝蓁想得更多,卻又不敢想,“這件事,還是周蘊禮的意見更重要些。”
周蘊禮不願意去,誰也不能綁著他,比起給趙寶珠這個面子,謝蓁更想站在周蘊禮身邊,義無反顧地支援他。
甩開難纏的趙寶珠。
帶著熱水回周蘊禮身邊,給他倒水,收拾餐盒。
謝蓁做的熟練,周蘊禮目光跟隨著她,“趙寶珠是不是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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