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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著剛才他們差點打起來,您是一點兒也沒聽啊!
老爺爺也不等人回答,隻是激動道:“長得很像……”
年紀大了,說話的語調就變慢了。
有些人等不及老人的大喘氣兒,著急問道:“像什麼?”
“像鬼蘭!”
“……”
他們知道,這已經是好久之前的話題了。
“可鬼蘭至今無法人工種植。”
對,他們也曉得,所以呢?
“所以……”老人睿智的眼神帶著沉思,好像沒有看到周圍人飽含期待的目光,徐徐道出一個真相:“這應該不是鬼蘭。”
“……”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當所有人不再有所希望,並且開始真切地覺得這就是普普通通一朵小白花時,聽見老人聲音激動,話鋒一轉:“這是新型鬼蘭。”
“最近京都實驗室耗費十年剛研發出來的品種,從此鬼蘭便可以走進市場,進行人工種植,但是因為成本巨大,目前萬分稀少又珍貴,我國也隻有四五株而已。”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裡隻有兩個字:什麼!?
陸嗣音說得都是真的?
陸嗣音:什麼?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用直播倒立吃翔了?
許梓晨:什麼?竟然真有這種花?陸嗣音能有這種本事?
不信!
穀佳怡:這老頭說得絕對不是那盆整天擺在宿舍的破花。
穀佳怡:“爺爺,是陸嗣音花錢讓你這麼說的嗎?”
陸嗣音微笑,誠懇道:“謝謝你。”
第一次有人這麼抬舉我,竟然會覺得我有錢花在這上面……
穀佳怡看神經病似的看她。
老人聽言面露不悅,柺杖重重敲了下地面,發出沉悶的“咚咚”聲,說:“哼,老頭子我從來不撒謊,也不會為錢折腰。”
另一邊,一直看戲的裴子瀟盯著老人,陷入沉思。
怎麼這麼眼熟?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帶著方框眼鏡,拄著木頭柺杖,頭髮微微淩亂,愛穿花短褲,可以搭配一切上衣……
艸
裴子瀟低罵一聲,甚至震驚到忘記顧及場合。
好巧不巧,被裴辰軒聽到,他玄幻地扭頭看去,表情空白,隻見自家一直沉穩高冷的堂哥猛的站起來,似乎是怕他沒聽清,又懊惱地補了一句:“艸”。
“完了,又瘋一個。”
裴辰軒可惜地搖搖頭,還沒搖完,就被周湘洋狠狠地在頭上來了一個暴扣。
周湘洋笑著,說著這世界最惡毒的話::“别逼我在這個快樂的日子扇你。”
裴辰軒:“……”默默抱緊自己。
裴子瀟表面冷靜,內心卻萬分惶恐:
這老頭好像是自己在大學時隨便拜為老師的那個教授!
也不怪他忘記,裴子瀟燕京大學剛剛畢業,而在這四年,他主脩金融係,在選擇輔修專業時的前一天和舍友出去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睡得昏天地暗,用僅剩的一點兒神識從床上爬起來隨手點了一個。
從此他就開始學花草種植這個冷門到甚至一脈單傳的專業,而他就是這一屆那個單傳。
沒想到這個專業唯一的教授也不靠譜,總共在裴子瀟面前出現過一次,之後完全靠他自學。
裴子瀟的回憶在腦子裡一閃而過,記憶中那個出現不到五秒的身影已經模糊,隻有奇異的花短褲另他印象深刻。
他一步作兩步來到老人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低頭尊敬道:“老師!”
老人皺眉瞥他一眼,想也不想問:“你誰?”
裴子瀟:“……”他就知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你學生?”陸嗣音貼心提醒。
都叫老師了,還問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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