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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由得臉色一變,看著嚴琴像看跳梁小醜。
吳盼沒了剛才面帶微笑的和善表情,一看便是動了怒。
就連其他評委的臉色不禁黑沉,實在算不上多好看。
“這位女士,你的意思是我給嗣音走了後門?”
嚴琴哼一聲,沒說話。
吳盼說:“剛才打分時,我可是避了嫌,主動退出的。大家有目共睹!”
嚴琴咬咬牙,都走到這一步了,隻能賭一把,便繼續看著她們道:“是這樣沒錯。但暗箱操作也不是不可能。”
“哢嚓哢嚓”
攝像機不停歇地運作,帶著媒體抑製不住的興奮。
“我去,這人真勇啊,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質疑吳盼老師!”
“她真是不想活了,眾所周知吳盼一直公正無私,是多少美術界的偶像啊!她鬨這一出目的是什麼?對她有什麼好處。”
“切,還能因為什麼?想拿獎唄!想出風頭唄!剛她還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她朋友對這獎勢在必得。”
“嘖嘖嘖,真是急功近利啊!對了,她剛才說什麼?說深海的畫是殘次品?”
“哎呦我去,哈哈哈哈,笑不活了。”
在這裡坐著的人都是見多識廣,懂點兒美術的人,自然能看到深海那幅畫的細節和深刻含義。
可以說,無論是色彩搭配,還是畫技,亦或者主題照應,這獎頒給深海,的確實至名歸,明明那麼令人震撼,驚心動魄的作品,結果在她嘴裡竟變成了殘次品?
此時其他人看著嚴琴她們的眼神瞬間宛如在看小醜。
畫都看不懂,還來這裡對著美術界的半壁江山叫囂?
吳盼等人也覺得荒謬,對她毫不客氣道:“這位女士,我對此次評選過程以及結果沒有任何參與,自然問心無愧。如果還有人有異議,我可以接受任何調查。但是現在還請你離開。”
嚴琴不明白她怎麼敢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面連一句解釋都沒有讓自己離開?
她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走,剛想繼續質問,突然被人拉住了手,把她往下拽。
“嚴琴,你鬨夠了沒有?快坐下來!”秦語芊煩躁地警告她。
嚴琴此時頗有些怒其不爭,內心的一點兒私心作祟,狠心將秦語芊的手甩開。
秦語芊驚顎於她對自己的態度,隨後也不管她了,人家執意要丟這個臉,自己也攔不住,隻要别把她牽扯進去就行。
嚴琴完全被嫉恨衝昏了頭腦,腦子一熱,不計後果地說:“怎麼?您是心虛了嗎?”
吳盼徹底冷下臉,對她也失去了耐性。
剛想叫人把她拉出去,就看見有幾位保鏢進來,得到周子佩的示意,毫不猶豫地走向嚴琴。
吳盼詫異之餘,看見旁邊自己的得意門生,突然瞭然。
嚴琴看著走向自己高大威武的保鏢,目光慌亂,腿一軟栽在座位上。
這一刻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害怕。
她視線亂瞟,看得身旁的秦語芊,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說:“語芊,你讓他們走開!我都是為了你,你不能讓我沒有尊嚴地被丟出去。”
秦語芊深深皺眉,心裡滿是怒氣,隱忍不發,最終還是心有不忍,柔柔看著周子佩,求情道:“周爺,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饒她一次?”
周子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漫不經心道:“你的面子在我這裡能值幾個錢?毀了我未婚妻的頒獎典禮,還想讓我放過她,還是做夢比較快!”
未婚妻?
秦語芊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更像鬼一樣,被這三個字震在原地,雙目無神。
嚴琴的反應不比她小,愣神的一瞬,保鏢已經架起了她的胳膊,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力道帶她朝門口走去。
“秦語芊,你不能不管我,我做這一切都是你示意的。”她帶著一種誰也别想好過的聲嘶力竭。
秦語芊眼皮狠狠一跳,說:“你閉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周子佩厭煩極了,揮揮手指說:“算了,一起趕出去吧!”
“我自己走!”秦語芊白著臉離開。
她的跟隨者灰溜溜的一起離開。
“把這些人都拉入華國美術家協會的黑名單。”
吳盼顯然氣得不輕,這麼絕的話還是第一次說,用來維護自己的學生,同時也昭示了陸嗣音的地位。
秦語芊將要跨出門檻的腳步一個踉蹌,她滿腦子都是完了,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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