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越大,責任越大。
尤其是這種無法推卸的事情。
若是辦不好,他們脫層皮都是輕的。
大理寺卿冷笑說:“誰跟你較勁,一直以來不都是尚書大人看我不爽嗎?”
刑部尚書氣得想罵娘。
沈秉呈剛走出刑部沒多久,就遇到了昭陽王蕭雲楠。
此人,沈秉呈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三年前去了封地,這次聽聞皇上駕崩,快馬加鞭從封地趕來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才到。
他面容有些蒼白,眸光沉沉地盯著沈秉呈看了半晌,隨後淡聲說:“沈大人,本王認為皇上駕崩一事有些疑惑之處,還請沈大人為本王解答。”
沈秉呈挑了挑眉,淡聲說:“王爺怕是糊塗了,下官早就不是刑部官員,也離開大理寺許多年,若是王爺有什麼線索,應該去告知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才對,與下官多說無益。”
“我知道誰才是凶手。”
昭陽王蕭雲楠突然出聲道:“沈大人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不好奇。”
沈秉呈淡聲說:“大理寺和刑部一直追查都毫無結果,昭陽王遠在封地又如何得知凶手是誰,莫不是此事跟昭陽王有關?”
“
若是此事跟本王有關,你覺得本王會自投羅網嗎?”
蕭雲楠眸光沉沉地笑著說:“沈大人究竟是不好奇,還是早就知曉凶手是誰?沈大人似乎有很多秘密。”
沈秉呈神色淡淡地說:“昭陽王似乎也有許多秘密,你遠在封地,對京都城之事如數家珍,到底是野心勃勃還是圖謀不小?”
昭陽王盯著沈秉呈看了半晌,突然輕嗤了一聲:“我今日來此並非揭露沈大人的罪行,而是想跟沈大人做個交易。”
沈秉呈擰著眉頭冷嗤:“昭陽王,下官沒什麼交易好跟昭陽王殿下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隻要昭陽王殿下沒有誣衊下官,下官便一身清白。”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大人當真如此自信?”
昭陽王微微挑眉,神色淡淡地說:“本王所求不多,錦州與懷州的有些生意想跟沈夫人洽談。”
沈秉呈盯著昭陽王看了半晌,隨後淡聲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隨後果斷抬腳離開。
昭陽王盯著沈秉呈離開的背影,眸色越來越沉,隨後抬腳走進了刑部。
朝中大臣施壓,天下百姓翹首以盼。
終於在第三日,大理寺和刑部將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證據全擺在了檯面上,不僅指證了七皇子殿下有謀害皇上之心,還揪出了一部分參與其
中的朝中大臣和王爺。
草草結案,所有人都看出來有問題。
但隻要有人提出質疑,便會被打上同謀的標簽。
沈秉呈冷眼看著,又一次檢查宮中皇子們的身體狀況,離開時,羅陽再次跟上去,冷聲質問道:“沈大人,如今朝堂亂成一鍋粥,隻要是站出來的忠臣良將但凡對刑部和大理寺調查的結果提出質疑便會被劃爲同謀,好一番審問調查。如今的朝堂早就不是當初的朝堂了,再如此混亂下去,便是給細作和别國的機會,讓他們有機會攻入咱們的領域,占領咱們的國土。沈大人在外征戰三年,難道真的忍心看邊疆將士顛沛流離徒增傷亡嗎?”
“若是沒有征戰,就不會有犧牲。”
沈秉呈突然站住,扭頭望向羅陽,神色寡淡地說:“邊疆將士征戰沙場多年,顛沛流離,傷亡無數,並非我造成的。相反,我夫人從京都城運往邊疆的大量糧草和藥材養活了成千上萬的士兵,我夫人充入國庫的銀子,使得國庫充盈,造福多方百姓。你不做正事,卻來質疑我,你究竟希望我做什麼?我隻是一個手無實權的官員,朝中之事豈能是我一人說了算?”
羅陽盯著沈秉呈看了半晌。
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怎樣。
眸光暗淡了許多,淡聲說:“沈大人,你不該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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