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看到爹孃便樂嗬嗬地跑來。
沈念铖笑著說:“弟弟方才吃了糕點,根本就不餓,他是饞紅燒肉了。”
沈念蘇噘嘴小嘴說:“哥哥胡說八道,明明是哥哥想吃紅燒肉,偏偏汙衊我,我想吃的明明是酸辣土豆絲。”
這兩兄弟,一個喜歡吃肉,一個喜歡吃蔬菜。
平日裡吃飯都得蘇漫漫盯著,讓他們兄弟二人什麼都要吃一些,才能保證營養均衡。
當然,孩子實在不喜歡吃的東西,蘇漫漫也不會強迫他們吃。
主打一個尊重。
“行了行了,你們别纏著你們孃親了,既然要吃飯,還不趕緊去坐好?”
沈秉呈將抱著他媳婦兒腿的小兒子揪過來,溫聲說:“不僅你們餓,爹孃也餓了,為父也有幾日沒檢查你們兄弟二人的功課了,等吃完飯為父便好好檢查一番,看你們最近有沒有偷懶。”
“肯定沒有啊!我可勤奮了,尚夫子都誇我跟我哥哥一樣聰明。”
沈念蘇立馬挺起胸膛,眸色認真地說:“伍師父也說我練武不錯,再努力一些就能趕上哥哥了,我會好好努力的。”
沈念铖到底是哥哥。
更為穩重一些。
他小大人一樣波瀾不驚道:“我今日也被尚書房的夫子誇獎了,學習射箭小有成就。
”
兩個兒子都健康聰明。沈秉呈十分滿意。
當即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老大在宮中,需要學的不僅僅是夫子和練武師父教導的東西,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許多事不必為父多說,你心裡也要有數。”
沈念铖認真地點頭道:“爹,兒子知曉。今日射箭幾位皇子都射得不好,兒子便也射偏了,在沒有足夠的能力前,明哲保身才不會受排擠和嫉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個道理爹爹曾經給他說過。
他記在了心裡,實踐於生活之中。
他是皇子伴讀,便不能比皇子更優秀,否者便會將皇子比下來,難免會被嫉恨,被排擠亦或是被陷害,多出許多未知的隱患和風險。
他身份不夠高,能力不夠大,就不能太鋒芒畢露。
夫子提的許多問題,他心裡清楚,但皇子不會,他便也裝作自己不會。
練武師父教的許多東西,他手到擒來,但皇子沒有練熟,他便也動作生澀,絕不嶄露頭角。
沈秉呈抬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低聲說:“大寶如此聰慧,乃是為父與你娘之福。”
除了對蘇漫漫之外,他並非一個善於表達之人。
即便他對兩個兒子很滿意。
許多時候也不會表達出來。
生怕兩個兒子生出驕傲之心。
但偶爾的感慨,還是讓l兩個兒子備
受鼓舞。
沈念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心臟砰砰直跳,很開心,他努力剋製著上揚的嘴角,羞澀道:“能成為爹孃的孩子,也是兒子的福氣。”
他在尚書房,接觸到了許多皇子,也認識了許多别的大官之子。
他們的父母對他們從來不會像他爹孃對他這般親近。
甚至許多時候,那些同窗回到家中都是跟奶孃嬤嬤在一處,隻有晚飯時才有機會見到他們的爹孃,而他們的爹孃向來不關心他們的身體和心情,隻會問他們學到了什麼,能不能成為家族的希望。
蘇漫漫望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也感覺到肚子餓了,笑著招呼道:“行了,你們父子二人就不要再互誇了,趕緊坐下吃飯,沒看到小寶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嗎?”
“才沒有呢!”
沈念蘇小聲抗議,抬手摸了一把嘴角,確實摸到了濕潤的口水,小臉瞬間羞紅。
蘇漫漫好笑地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嘴角,打趣道:“還說沒有,那這濕漉漉的東西不是口水是什麼?”
“才不是口水呢!是……是……”
沈念蘇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
但強烈的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自打臉。
沈念铖見弟弟如此笨,無奈地出聲替他打圓場:“娘,弟弟嘴角的並未口水,而是在您和我爹回來之前剛喝過水,沒擦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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