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二哥!即便他有再多錯處,你也不該如此對他!那個女人在何處?既然她懷了咱們沈家的娃,為娘讓她進門便是,她鬨騰這麼一通不就是想攀附咱們沈家嗎?你非要將你二哥送去府衙受罪作甚?”
張翠翠紅著眼眶說:“你長大了,為娘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你,但最起碼你别傷害自家人行不行?”
“娘,若非二哥有錯在先,他不會受到懲罰。您總說我傷害他,我如何傷害他了?他做錯事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那被他玷汙的女子又該如何?”
沈秉呈不知他孃的胡攪蠻纏是跟誰學的,一點道理都講不通。
但他如今對他娘已經失望透頂。
即便他並非什麼正人君子。
也知曉一個被玷汙婚前有孕的女人在這個世道生存究竟有多艱難。
若非他顧及兄弟情分,他何必為沈二牛收拾爛攤子,讓他的漫漫將那個女人安頓妥當?
可他娘隻能看到他二哥被打板子,卻從未想過他二哥那樣不負責任的混賬行為很有可能導致一個女人死於非命。
若非那個女
人足夠堅強。
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張翠翠被質問得渾身一愣,眼神有些閃爍,抽抽搭搭地說:“既然她找來了京都城,收入老二房中便是。她肚子裡懷的是老二的種,為娘也不是不能容她。她在何處?你將她找來,隻要能將老二放出來,為娘便讓她進門。”
沈大隆見沈秉呈眉頭越皺越緊,開口道:“老四,你娘擔心你二哥,腦子糊塗了,你别跟她一般見識。你二哥做錯了事,挨板子也是應該的,但能不能儘量讓他早些回來?那個女子若是願意進咱們沈家,便讓老二迎娶她,若她不願意,將孩子生下來我們也養,之後再給她一筆銀子好好過日子,你看如何?”
張翠翠張了張嘴,想反駁,但對上她夫君黑沉沉的眸光後,隻能將滿腔怨言咽回去了。
沈秉呈淡聲說:“兒子已經讓府衙秉公處置,二哥該被關多久便關多久,一天也少不了。至於那個孩子,吳姑娘並不打算生下來,更不願意進咱們沈家門,你們大可不必擔憂。”
張翠翠聞言立馬急了,怒道:“她都懷孕了,怎能不要?莫非她要傷天害理拿掉那個孩子?老四,那可是咱們沈家的種,豈能隨她處置?”
蘇漫漫白眼差點翻上天。
你們沈家的種了不起?
強迫人家懷孕,還要強迫人家
生子,真是好大的臉。
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張翠翠是這德行,她都快忘了當初膽小怕事又處處體貼的張翠翠是何模樣了。
沈秉呈眉頭越皺越緊,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破壞掉,他淡聲說:“娘,是二哥強迫了那姑娘,那姑娘是受害者,她有權利決定是否生下那個孩子,她有她想過的人生,還請娘莫要過多乾涉。”
“虎毒不食子,她竟想殺掉自己的孩子,她如此歹毒,豈知她是不是誣衊你二哥?”
張翠翠自私的本性彰顯,隻要是對自己兒子有利的話,即便傷害到别人,她也能輕易脫口而出。
“究竟是不是誣衊,府衙自有定奪。”
沈秉呈耐心消耗殆儘,淡聲說:“若是娘沒别的事就先回去歇息吧!我跟漫漫還要去店鋪處理要事。”
“老四,你先將你二哥救出來再去。咱們一家人就該齊心協力,你身為親兄弟,不說幫著你二哥,竟還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將你二哥送進府衙,你良心過得去嗎?”
張翠翠不想放過沈秉呈。
字字句句滿腔怨氣。
“我若是真如娘說的那樣做,才是真的良心過不去。”
沈秉呈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做錯事是需要承擔的,二哥荒唐夠久了,我不信爹孃一無所知,你們如此縱容他和三哥,便該想到會有今日。”-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