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鄧常殊好生沒臉的同時,心裡忍不住發寒。
心底對沈秉呈的怨恨越發深刻。
十分鄙夷沈秉呈宛若孩童一般的告狀行為。
但皇上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下朝之後,鄧常殊走到沈秉呈的身邊攔住他的去路,臉色難看地冷笑連連:“明白之人還說沈大人乃是朝中三品大官,不知曉之人還以為沈大人乃三歲稚童,竟連告狀之事都做得如此熟練,看來平日裡沒少兩面三刀。”
“鄧大人說笑了。”
沈秉呈客氣地迴應道:“方法不論貴賤,有用便是最好的。皇上乃天子,乃是聖明之人,本官身為朝廷命官,身為皇上的臣子,遇事無法解決,自然要求助於聖上。莫非鄧大人為官多年,都不明白天底下最可靠之人乃是皇上的道理嗎?”
鄧常殊被沈秉呈冷嘲熱諷得臉色沉沉,反諷道:“身為臣子不想著如何為皇上分憂,反而要皇上為你解決問題,沈大人還真是與眾不同。”
這話無疑是在說沈秉呈不稱職。
沈秉呈卻揚眉一笑,一臉無辜地攤手道:“本官近來需要鄧大人配合之事便是在為皇上分憂,奈何鄧大人處處刁難,不願本官早日查完此案。本官實在沒辦法,便隻能向皇上求助。鄧大人若還不配合,不僅有瀆職的嫌疑,更有與犯罪之人勾結之嫌疑,屆時本官必會再次如實上報皇上。”“你!沈秉呈!你莫要欺人太甚!”
鄧常殊被氣得臉色鐵青,眸光瞬間變得銳利冰冷,聲音冰冷得宛若千年寒冰:“本官給你三分薄面,勸你一句,做人莫要太得意,否則總有你慘遭反噬的一日。”
“多謝鄧大人提醒,此話本官原封不動還給你。”
沈秉呈微微眯眼,冷聲說:“本官自從認識鄧大人後,自認沒有任何得罪鄧大人的地方,不明白鄧大人為何處處與本官針鋒相對,甚至在重案面前寧願疏忽職守,也不肯配合。”
即便蘇淮策說過他拒絕了鄧常殊的妹妹,導致鄧常殊的妹妹婚後不幸福。
但沈秉呈認為男歡女愛必定要建立在雙方都有意的基礎上才行。
若是不愛,拒絕也沒什麼。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緣分。
鄧常殊妹妹婚後不幸福,是他妹夫的責任,而非别人的責任。
即便鄧常殊跟蘇淮策有仇。
也不該
記恨到他這個妹夫的頭上。
所以他不認為鄧常殊是因為蘇淮策口中那個荒誕的理由處處為難他。
可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别的。
也曾去調查過。
卻一無所獲。
即便鄧常殊提前猜到皇上的想法,怨恨他搶奪了原本屬於鄧常殊戶部尚書候選位,也不至於將自己也搭進去。
沈秉呈看不懂鄧常殊。
因為此人做事邏輯不通。
面對沈秉呈的疑惑,鄧常殊冷笑道:“討厭痛恨一個人哪裡有這麼多理由?看你不順眼怎麼了?”
沈秉呈:“……”
剛剛是誰嘲諷他三歲孩童?
僅憑喜好去厭惡一個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幼稚到極點的做法?
他們同朝為官,交集頗多,都是成年人,都是需要做實事的人,就不能理智公平公正一些嗎?
沈秉呈冷嗤一聲,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也不跟鄧常殊浪費時間,轉身便走。
蘇漫漫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看話本子,越看越上頭,正好看到精彩的地方,手中的書本突然被抽走。
驚得她抬頭一看,便對上了沈秉呈眉眼帶笑的俊臉。
她愣了一下,手腳麻利地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夠被沈秉呈捏在手裡的話本子,心虛得臉蛋紅紅:“夫君,你乾什麼?快把話本子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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