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瞬息之間。
沈秉呈就提著蘇雄安來到她面前,他把人放下就眸光沉沉地盯著她,那深邃的眸光中跳躍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又彷彿冷若寒冰,幾乎將她吞噬。
“夫……夫君……”
蘇漫漫顫抖著叫了一聲,渾身如墜冰窖,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若說剛剛面對野豬,她是因為怕死才產生的恐懼,那麼現在面對沈秉呈,她是怕不得好死被啃得連渣都不剩的恐懼。
“蘇漫漫,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沈秉呈眸光沉沉地盯著滿眼恐懼又不敢退縮的蘇漫漫,惡狠狠地咬牙怒斥:“若是我晚來一步,哪怕一步!你就死無全屍了你知不知道?若是我今日沒想到來跟你告個别,你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你是真的不怕死嗎?”
“我……我怎麼可能不怕死?我都要怕死了。”
蘇漫漫眼睛一眨,眼眶裡的淚珠止不住往外湧,她泣不成聲:“我隻是想來看看這片山能不能種糧食嘛,哪裡知道會遇到野豬?”
沈秉呈看蘇漫漫哭成淚人,又氣又怒,緊繃著臉半晌不說話。
就在這時,野豬那頭傳來驚恐的呼救聲:“救命啊!啊啊啊啊!好痛!有沒有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沈秉呈眸光微閃,轉身又往著野豬那邊掠去,蘇漫漫急忙道:“夫君,你小心些,莫要受
傷!”
沈秉呈動作一頓,沒回話,繼續往前。
蘇雄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上前抓緊了蘇漫漫的手臂,深吸了幾口氣,才哆嗦著顫聲道:“漫……漫漫,你這夫……夫君武功如此高超,你……你可知曉?”
“我……我不知曉。”
蘇漫漫搖頭,同樣顫聲道:“今……今日第一次看見。”
“你……你夫君,不簡單……不簡單呐。”
蘇雄安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緊繃著臉說:“你說得沒錯,日後得在你夫君需要的時候伸把手。”
他從未聽說過沈秉呈會武功,且還如此高明。
如此深不可測之人,不可輕易得罪。
蘇漫漫眼眸閃了閃,極力剋製內心的恐懼,顫抖著唇瓣說:“得虧我夫君今日救咱們父女一命,不然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她扭頭認真地望著蘇雄安,嚴肅道:“爹,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將這份恩情銘記於心。”
隻要記得這份救命之恩。
在未來哪怕有一日反目成仇,也能不那麼極端,隻要不是鬥得你死我活,總能保住一條命。
蘇雄安長歎了一口氣,點頭道:“爹知道了,你爹雖然對你夫君有諸多不滿,卻也不至於為難他,你爹可不是不知感恩之人。”
蘇漫漫點頭。
抬眸往沈秉呈望去,就見他速度極快地將那兩名隨從一左
一右地從野豬的獠牙下救了下來,隨後快速朝他們掠過來將人往地上一扔。
沈秉呈擰著眉頭說:“咱們得趕緊下山,那些野豬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就會追來,我們去叫人準備,得將它們引下山殺了才行。”
“這麼多野豬,殺得了嗎?”
蘇漫漫擔心道。
“殺不了也得殺,你以後還要上山,若是不把這些潛在隱患解決,你叫我如何放心?”
沈秉呈還是生氣,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我真想不管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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