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漫輕笑著說:“今日在宮宴上若非確定夫君會為我出頭,我也不會將程氏母女欺負我的事說出口。”
“任何人欺負你,都可以還回去。但有時候也要看局勢,不可莽撞。”
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
不一定要當場報。
蘇漫漫不能解決的事情,他去解決,别人欺負了他的漫漫,他去討回來,並叫人再也不敢冒犯他的漫漫,他絕不讓他的漫漫平白受委屈。
即便是身份尊貴的公主也不行。
蘇漫漫見沈秉呈眼底滿是擔憂,輕笑著點頭,嬌嬌軟軟地乖巧出聲:“我知道的夫君,時辰不早了,咱們歇息吧!你寅時就得去上朝,再不睡,時辰可就不夠了。”
“好,咱們歇息。”
沈秉呈點頭,將蘇漫漫扣在懷中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
蘇漫漫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
身邊早就沒了沈秉呈的身影。
她習以為常地喚來秋蟬伺候她洗漱更衣。
秋蟬滿臉愁容,伺候蘇漫漫伺候得漫不經心,好幾次差點將水灑在蘇漫漫身上。
蘇漫漫提醒道:“你若是身體不適,便歇息去,讓我自己來。”
秋蟬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道歉:“抱歉小姐,都是奴婢不好,還請
小姐責罰。”
“你今日是怎麼了?如此心神不寧?臉色也不太好看。若是生病了,便去聖安堂讓柳叔給你看看,好好歇息幾日。”
她又不是蘇扒皮。
自己的貼身侍女若是生病,她會心疼的。
秋蟬被蘇漫漫關心得眼眶一紅,淚珠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小聲哭泣道:“小姐,華先生不喜歡我,拒絕我便罷了,可我今早看見他抱張秀玉那賤人了!這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抱張秀玉!”
“什麼?”
蘇漫漫詫異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華明效表面看著是個沉穩溫潤之人,但骨子裡是冷漠理智的。
怎麼可能抱張秀玉?
蘇漫漫這段時間太忙了,也沒多少精力去關注張秀玉,莫不是張秀玉將主意打到華明效身上去了?
可張秀玉模樣普通,認知淺薄,又手段低劣,怎麼可能讓華明效抱她?
“小姐,奴婢沒有看錯。”
秋蟬哭著說:“奴婢親眼所言,華先生抱了她許久。他可以不喜歡奴婢,但是怎麼可以喜歡張秀玉那個居心叵測的賤人?小姐,你將張秀玉送走好不好?奴婢不能容忍她與奴婢搶華先生。”
她雖身份低微。
但好歹清清白白。
她是真心實意喜歡華先生。
那張秀玉不過是一個嫁過人的殘花敗柳,有什麼資格跟他搶華先生?
蘇漫
漫看秋蟬哭得傷心,擰眉輕歎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是說華先生對他的亡妻情根深種嗎?那便不可能輕易喜歡旁人,今早之事定是誤會,我去替你問清楚,别傷心了。”
秋蟬胡亂抹了一把眼淚,眼巴巴地望著蘇漫漫哽咽道:“小姐,你將張秀玉送走好不好?她不僅惦記華先生,該惦記姑爺,奴婢討厭她。”
“好,既然你討厭她,那便將她送走。”
蘇漫漫點頭,頗為無奈地說:“你别哭了,華先生面熱心冷,絕不會輕易喜歡别人。你若是想堅持,就好好想想辦法爭取,若是堅持不下去,便看一看别人。人生太過漫長,喜歡一個人不容易,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更不容易。萬事可爭取,但不能強求。”
“我明白的小姐,多謝小姐。”
秋蟬淚眼婆娑地說:“華先生現在還沒有别人,我想再爭取爭取,若實在不行,我也不會再打擾他。”
“我們家秋蟬長大了,成熟了。”
蘇漫漫頗為欣慰地笑著拍了拍秋蟬的小腦袋,寵溺地說:“好了,快把眼淚擦乾淨,臉都哭花了。一會兒眼睛腫了,可就不好看了。”
“奴婢知道了。”
秋蟬抽了抽鼻子,趕緊抽出手帕擦眼淚。
她才不要把眼睛哭腫。
她要將張秀玉趕走。
讓華先生隻能看見她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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