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爺客氣,您慢走。”
蘇漫漫客客氣氣將人送走後,抬著黑夾子和信回了房間交給沈秉呈。
沈秉呈一打開黑夾子,望著裡面的一些藥材和補品擰了擰眉,再往下翻了翻,看到最底下黑綠色的東西後,瞳孔猛地一縮。
他急忙將信打開,越來眉頭皺得越緊。
“信上寫的什麼?看得你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蘇漫漫好奇地伸頭過去看,沈秉呈修長的手指一卷,便將信紙捏在了掌心中,他笑著敲了敲蘇漫漫的小腦袋:“沒什麼,别什麼都如此好奇。”
“沒什麼卻不給我看。”
蘇漫漫微微眯眼,一臉懷疑地說:“該不會是你哪位小情人寫給你的吧?做賊心虛不願意給我看,莫非是想揹著我跟那女人你儂我儂?”
“你胡說什麼?我不就隻有你一個女人嗎?哪裡來的小情人?”
沈秉呈捏了捏蘇漫漫的鼻尖,沒好氣地說:“不是為夫不願意給你看,而是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這封信和這黑夾子裡的東西要呈給皇上看。”
蘇漫漫本就是跟沈秉呈鬨
著玩的,聞言不樂意地哼哼道:“你這位舊識當真是毫無眼力見,你都躺在床上了,他還給你找事做。”
“此事交給大舅哥來做便是。”
沈秉呈拍了拍蘇漫漫的小腦袋,見她嘟著小嘴實在可愛,下意識地湊上去要親她。
蘇漫漫察覺到他的意圖,很記仇地往後一躲,皮笑肉不笑地說:“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咱們就算是夫妻,也要注意一些影響。你有話就直說,我聽得見。”
沈秉呈方才隻是想逗一逗自家媳婦兒。
沒想到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抿了抿唇,認真說:“大舅哥如今在何處?可否派人去將他叫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若是急事,我立刻派人去叫他。”
蘇漫漫點頭道:“若非急事,他最多半個時辰便也該回來了。”
“是急事,很急。”
沈秉呈點頭,輕笑著說:“最好是兩刻鐘之內我能見到他。”
“行,我讓張大拿去叫他。”
蘇漫漫點頭,吩咐張大拿去叫人。
蘇淮景很快被叫回來。
他聽說沈秉呈找他有事,便急忙進了房間。
蘇漫漫知道這兩個男人談的事情不能讓别人知道內容,便沒湊上去,而是讓張大拿守在院子裡不許人靠近便去尋周雅晴。
周雅晴喝了藥,情緒穩定了些。
她看到蘇漫漫,嘴角勉強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蘇漫漫無奈地說:“三嫂,不想笑不必勉強,咱們又不是外人。我知道你心裡苦,來陪你說會兒話。”
周雅晴嘴角的弧度立馬落了下去,眼眶紅紅地低聲說:“五妹,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家裡人,讓大家四處奔波受苦受累了。”
“三嫂又沒做錯什麼,道歉作甚?”
蘇漫漫拍了拍周雅晴的肩膀,寬慰道:“做錯事的是别人,你不必愧疚,有一句話叫做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銀子再多,也沒有家人的性命重要,我很慶幸我們家有足夠多的銀子能保住我們家人的性命。三嫂才是我們家裡最痛苦之人,不要再愧疚,也不要再因此難過,我們沒有怪你。”
周雅晴被蘇漫漫這番話安慰得心裡滾燙,忍不住撲進蘇漫漫懷裡便痛哭起來。
蘇漫漫拍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輕歎著說:“哭吧哭吧!哭順了就會好很多,有什麼事兒不要憋在心裡難過,可以跟我傾訴。”
“謝謝,謝謝你五妹。”
周雅晴淚眼婆娑道:“你們太好了,你們真的對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配得上你們對我如此好!”
她是真的痛恨付清蓮。
也痛恨她爹。
可付清蓮和她爹這輩子唯一做的好事,便是將她嫁給了蘇淮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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