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輕歎了一聲,上前一步拱手,臉色嚴肅地說:“稟皇上,確有此事,微臣親眼所見,沈大人字字句句皆為真話!”
永親王指著昭陽王,怒瞪著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沈秉呈拱手道:“忠武侯夫人蔑視律法為一罪,不敬皇上為二罪,越權抓捕朝廷命官為三罪,為女報仇私罰朝廷命官之妻為四罪;而忠武侯府大小姐當街打罵羞辱朝廷命官之妻與幼子為五罪,抗旨不遵不肯向微臣妻子及幼子道歉為六罪。微臣列舉的每一條罪狀都符合要求,沒有任何虛假。還請皇上降罪於此二人,不可助長此等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無視律法的惡劣行徑。”
永親王張了張嘴,怒道:“沈大人,即便你有昭陽王為你作證,也不可證明你所言皆是事實。”
“永親王,下官早就派人將一部分證人請到宮門口等候多時,若是永親王有此疑問,便將證人全部帶來一一對質!”
沈秉呈挺直腰板,毫不心虛地說:“眾所周知之事,容不得抵賴。若是此等事實都能被扭曲,那下官便有理懷疑永親王曾經扭曲了多少事實,又欺上瞞下了多少事實。”
沈秉呈這話無疑是在質疑
永親王欺君罔上,讓永親王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皇上像是看夠了鬨劇,長歎著擺手道:“方才沈愛卿說的事,朕也有所耳聞,沐陽和靜苒那丫頭確實不像話,怎可如此欺負沈愛卿一家呢?既然所有罪證都是事實,但法外有情,朕看在永親皇叔的份上,便隻罰沐陽禁足三月,罰俸三年,以此為戒。至於靜苒那丫頭,還是得誠心誠意去向沈夫人道歉認錯,若是抗旨不遵,朕可是要生氣的。”
皇上不鹹不淡的幾句話看似開恩,實則將沐陽郡主和黃靜苒所犯的過錯下了定論。
也表達了他對此母女二人的不滿。
足夠她們母女二人在京都城內抬不起頭來一段時日了。
沈秉呈叩拜道謝:“微臣多謝皇上替微臣與微臣之妻及三歲不到的幼子做主,皇恩浩蕩,微臣感激不儘。”
“行了行了,起來吧!”
皇上擺手道:“皇親國戚欺朝廷命官及其家眷,乃是奇恥大辱,你莫怪朕對她們母女二人懲罰太輕便好。”
“微臣不敢。”
皇上蓋棺定論沐陽郡主和黃靜苒所做之事乃是奇恥大辱,比從任何人口中說出來的更為有力。
文武百官知曉忠武侯及其初露鋒芒的嫡次子就要回京了。
皇上在他們回京之前來此一招,又何嘗不是一種敲打?
眾人心中
都有計較。
便連其中想要跟忠武侯府結親的幾位官員立馬打消念頭。
以前他們還想跟忠武侯府強強聯合,亦或是站在忠武侯這一邊,保家族榮耀百年。
可忠武侯府那位大小姐確實太過折騰,又囂張跋扈,連三歲不到的幼童都敢當街毆打,不僅愚蠢還心腸歹毒。
如今被皇上厭棄,她往後的名聲也就這樣了。
若非末流家族,誰敢再冒險娶她?
下朝之後,沈秉呈剛走出大殿,永親王便追了上來,冷笑著說:“沈大人真是勇氣可嘉,當著本王的面便敢狀告本王的女兒。本王必須告誡你,這京都城可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
赤裸裸的威脅。
沈秉呈並不懼怕,他轉身朝永親王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下官多謝王爺誇獎和提醒,下官感激不儘。”
永親王氣得拂袖而去。
蔡迎生鬼鬼祟祟地湊上來,壓低了聲音說:“沈大人,你實在是太大膽了!這永親王位高權重,你如此當面狀告沐陽郡主和忠武侯府大小姐,小心他報複你,讓你……”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秉呈毫無畏懼地笑著說:“多謝蔡大人提醒,本官心中有數。”
蔡迎生望著沈秉呈脊背挺直,自信滿滿的模樣,忍不住歎息搖頭。
罷了罷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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